“绣球哥哥,只要你一直陪在洺湖身边,这便够了,至于以后会如何,我们且走且瞧着。”
北堂谨瑜定眼瞧着怀中的高洺湖,看得到那清澈透明的大眼睛里,沁着无数痛苦和无助。
他轻轻把手扶在那双美到让人窒息的眼睛上,嘴角勾出一抹幸福的弧度,“洺湖,朕是九五之尊,说出去的话,便不会收回。”
“好。”
高洺湖把自己白嫩的小手,搭在北堂谨瑜的大手上,放松浑身的神经,舒舒服服的靠在他的怀里,“洺湖等你,等你给洺湖一个真正的一世情怀!”
“这一天,很快就要到了。”
……
元达一事,让北堂谨瑜和高洺湖的心贴得更紧,但万事都不是绝对的,有一利,就必有一弊。
又比如说……
“太傅之女,元烟求见郡主殿下!”
清脆的声音,从厢房外传了进来,原本在软榻上昏昏欲睡的高洺湖,被这声音硬生生的吵醒,她略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
而一直候在一旁的小青,则赶紧把手中的蒲扇放下,立刻往门外走去。
“是何人在这大呼大叫的?我家主子还在歇息,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便暂缓一天,明日再来吧。”
如今的高洺湖,虽然并未册妃,但早就已经在内务府上了绿头牌,皇上夜夜翻牌子,早已成为一实打实的宠妃,也就只差一册封折子了。
所以,就连高洺湖身边的丫头,腰板也挺得更直,不再像初入宫时那般的唯唯诺诺。
“你这个死丫头,我家小姐可是太傅之女,能来见你家主子,已经很给面子了,少在这装模作样,一个反王之女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
站在云烟身边的小丫头,瞧见小青这般高傲,便是没来由的一阵怒火,上前便一通斥责。
而就在小青想要反击之时,高洺湖突然从厢房内走了出来,“小青,莫要无礼,这可是太傅家的二小姐,且是你能得罪的?”
高洺湖训斥,小青便赶紧侧身行礼赔罪,“郡主说的极是,是奴婢鲁莽了,还请二小姐原谅。”
元烟自小娇生惯养,向来瞧不上这些伺候人的下人,全然把她当做空气,快步走到高洺湖面前,“高洺湖郡主,你害我弟弟生不如死,姐姐也因伤心而自缢于后宫,这一切都因你而起,今日本小姐过来,便是要找你讨一个说法,断不能白白受此屈辱!”
听完元烟这番话,高洺湖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她抬头看了看挂在树枝上的鸟窝,“今日一早,本郡主的窗前,便飞过一只喜鹊,本郡主还在想着,喜鸟迎门,今日必然会有好事。”
“高洺湖,你少在这里转移话题,本小姐……”
“元二小姐,太傅在前朝的处境如何,您可是清楚?”
庆昭仪在这个时候冒出来,无非是想坐收渔翁之利,但高洺湖才不会那么傻,自然不会让这个女人得逞!
“小姨,且不说母亲已经过世十数年,早已投胎转世,即便还在天上看着我,也断然不会因此而伤心的!”
“高洺湖,你倒是蛮有自信的嘛!”
庆昭仪一脸嘲讽的逼近高洺湖,言语更加犀利,“像你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绝对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宽恕,尤其姐姐那般善良的人,要是她活着,一定会后悔生下你这个孽障!”
“小姨,”高洺湖脸上仍旧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把身子向前探了探,在庆昭仪的耳边沉声说道,“是不是高洺湖心甘情愿的死在你的手上,便对得起母亲了?”
高洺湖的一番话,让庆昭仪僵在原地,她猛得收住脸上的笑容,眼神变得更加阴狠,“庆锦柔,如果你不想步皇后和德贤皇贵妃的后尘,就乖乖收起你的锋芒,好歹咱们也是一家人,我不想和你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