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空荡荡的,亦如杨纵横此时的心境。
回来的路上,杨纵横沉默不语,温元炯也没有多问。
到了住所,杨纵横一道房间便看到楚云楼抱着白日熏,杜行僧拦着乌头崖,似乎随时都能和谁打起来。
杨纵横忙快走几步,立刻明白了白日熏和乌头崖为何这么激动。
风九郎正坐在桌子旁,悠然自得地喝着茶,似乎根本没有把白日熏和乌头崖放在眼里。
见杨纵横走进来,风九郎才站起身道“你终于回来,不然,这场架就非打不可了。”
“你来做什么?”杨纵横皱眉道。
“宗主,杀了他,他们海族欺人太甚,害死了我们老宗主,现在竟然若无其事地想要邀请我们去参加他家的婚宴,宗主,你告诉他,婚宴我们绝对不会去的,如果是丧礼倒是还可考虑。”
杨纵横听罢有些惊讶地看着风九郎道“婚宴?你忘了望月楼的事情了?不怕我再大闹一场?”
风九郎笑道“上次是上一辈的事情,我们做小辈的也身不由己,这次我们海族也想借着我妹妹大喜的日子化解两家多年的恩怨,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大家都是法师,低头不见抬头见,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白日熏听罢破口大骂道“奶奶的,我们两家是不共戴天之仇,是一顿饭就是化解得了吗,宗主,杀了这狗日的。”
杨纵横有些为难,说句实话,他是看不上海族,但从当时望月楼他也可以看得出,风九郎和凤舞月并不知情,他也不想滥杀无辜,他想杀的只是海伯和海棠,包括哪些参与残害牧云长的家老,至于其他人能少杀还是少杀吧。
风九郎和白日熏见杨纵横良久不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白日熏皱眉道“宗主,你不会真想去吧。”
杨纵横“啧”一声道“人家海族未来接班人都亲自来请了,不去似乎说不过去,再说他说的也对,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个面子还是给下好。”
白日熏听到这句话,几乎没背过气去,倒是风九郎见杨纵横答应的这么痛快,不禁心里有些波澜道“你小子不会又憋着什么坏水吧,”
听到风九郎这么一说,杨纵横笑道“你说你这人也是奇怪,是你死乞白赖地请我去你妹妹的婚礼,我说去吧,你有说我不怀好意,怎么做你们海族客人这么难呢?”
风九郎一脸怀疑地盯了会而杨纵横道“罢了,反正这次是在我们巨鲸庄园,谅你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你赶紧跟我走吧。”
“这么着急?”
“后天就十五了,能不急嘛?”
“你们海族为什么老是对每月十五这么执着,我听说野狼每当十五会对着月亮嚎叫,你们是不是又点关系?”
“滚。”
“这就是你们海族的待客之道?”
“大哥,祖宗,咱们快走吧行不行?”
杨纵横对着其他人使个眼色,楚云楼和杜行僧,一人架着白日熏,一人拉着乌头崖,墨星衍紧跟在杨纵横身后,定梵念一声阿弥陀佛,一起登上魔轮向南海飞去。
风九郎看着这群奇怪的人,心不知怎么地老是噗通噗通地跳。
该不会引狼入室吧,虽说是在他们自己地盘举行婚礼,但杨纵横这小子经常不按常理出牌,说不定又捅出什么篓子,如果这次婚礼再搞砸,那妹妹还不杀了他这个做哥哥的。
想来想去,风九郎还是决定寸步不离地跟在杨纵横身边。
唉,都是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