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冯清粉饰得很厉害,殷姮却还是听懂了“你家姐妹想对你动手,害你不能行动,好今天代你前来?你反抗过度,伤了对方?”
冯清羞得说不出话。
“既然她们自认有取代你的本事,可见识文断字,也懂算术。先前不来中天台,此时却谋害自家姐妹——”殷姮不解,“为何?”
听见殷姮闻讯,冯清就差没以袖掩面了,却还是不得不回答“只因她们听闻,这些日子,我可能会与周安有所接触。”
殷姮不明白。
近水楼台,在礼节严苛到碰了女方一下,就必须娶对方负责的时代,还有可以操作的余地。
以此时开放的风气来说,哪怕男女双方有肌肤之亲,甚至私生子都出来了,只要男不想娶,女不想嫁,任何一方不同意都成不了。
这时候拼着对自家姐妹动手,就为了代替冯清,图什么?
冯清本不想说那么干脆,但话都说了一半,遮遮掩掩反而没意思,故她叹道“大父原本,挺想许配孙女给周安,只是迟迟没决定人选。但周安被大王看重,委以招工之职后,大父便决定退而求其次。”
这很符合冯家的做派。
冯家几代都是昭国名门,出了不少将领,后来送女入宫,十分得宠,便是长安君的生母冯夫人。
只可惜,最后登上王位的,不是长安君,而是殷长赢。
虽然冯家没开罪过殷长赢,殷长赢也一直重用冯家,不见有什么秋后算账的迹象,但长安君的存在,就是一枚不定时炸弹。
鉴于这一点,冯家这十几年来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处处与人为善,不肯得罪任何一个同僚,甚至不敢送女儿进宫。
说句难听的,长安君死后,冯家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却也没彻底解禁。
只因当年,冯夫人哪怕什么都没做,但她和长安君的存在,本身就给殷长赢添了很多麻烦。
当事人从未放到心里去,却架不住其他人别有用心,惶恐难安。
正因为如此,看见殷长赢有打算用周安的迹象,冯家反而不敢与其他公卿争这个乘龙快婿,又不肯失了机缘,就打上了曲线救国的主意。
只不过……
殷姮的神色有些古怪“你说的这个‘其次’,难不成是周安的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