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江嬷嬷把温茶推进小黑屋,拿着拿着麻绳就要把温茶吊起来。
温茶眨眨眼:“您真的要杀了我吗?”
江嬷嬷一脸废话少说。
温茶摇了摇头,商量道:“其实我们可以再等等的。”
“等什么?等司礼监来救你吗?”江嬷嬷鄙夷的冷笑道:“你想的美!”
温茶叹口气道:“你已经相信司礼监跟我是一对儿了是吗?”
江嬷嬷动了动鞭子,言辞闪烁道:“你不要在胡言乱语,司礼监怎么可能和你这样的贱婢在一起!”
“既然你不信,就把玉佩还给我。”温茶向她摊开手,“那是不值钱的小东西,死的时候,我想带在身上。”
江嬷嬷抬手,一鞭子抽到了她的掌心里,留下一道赤果果的血痕,“没有下人,敢和我这么说话。”
“因为你是娘娘的奶娘是吗?”
江嬷嬷面色一变:“谁告诉你的?”
“宫里无所不知。”
“哼!”江嬷嬷扭曲的笑了一声:“既然你知道,就更应该清楚,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正好呀。”
温茶搓了搓手上的血珠,把小黑屋的门重重关上,“我也不想放过你呢?”
江嬷嬷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杀了你。”
温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手里的桃木剑,狠狠地戳进了她的肚子,江嬷嬷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这个宫女竟然想杀了她?!
“你找死!”
她一脚踢向温茶,想摆脱温茶的桎梏。
温茶躲开她的攻击,拿着剑在她的肚子里搅了搅,江嬷嬷哪儿受过这么大的罪,痛的都快昏死过去,嘴里更是对着温茶破口大骂。
“你这个以下犯上的贱人!你最好松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温茶不为所动,把她一脚踢在了地上,大滩大滩的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来。
江嬷嬷痛的捂住伤口,毒辣的瞪住温茶,难以想象,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竟然想杀了她。
她尖叫着,要喊人呼救。
温茶溅起地上擦过血的破布,塞进了她的嘴里。
腥臭扑鼻,江嬷嬷几欲作呕,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侮辱,仇恨的目光灼热要把温茶淹没。
温茶却坐在小黑屋的矮凳上,居高临下的盯住她:“你说,要是有人过来,发现你被我杀了,作为一个嬷嬷,你得多丢人啊。”
江嬷嬷听着她的话,眼睛跟充血似得,红的吓人。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在一个小宫女的手里,平日里,只有她决定宫女生死的份儿,什么时候,一个宫女敢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温茶笑眯眯的从她荷包里把自己的玉饰拿出来,用手帕擦了好几次,才重新戴上,慢悠悠的说:“你不用恨我,我是不会杀你的。”
江嬷嬷眼睛里流出一丝微光,如果她能活下去,铁定是要这个小蹄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温茶对她的想法很是清楚,她微微一笑:“你以前都是怎么对那些宫女的呢?”
江嬷嬷瞪大眼睛,温茶站起身,不嫌累的把她绑到了审犯人的麻绳上,把她像宰牲畜一样的挂起来。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是在这里,你挂着一个叫绿俏的宫女,你用匕首划烂了她的脸,用鞭子把她的骨头都打碎了,你还记得吗?她就是死在这里。”
江嬷嬷当然记得,在她手里死的人,那么多,从她进宫之后,她的身上就染满了鲜血,从宫女到太监,从绿俏到沛公公,哪一个不是折在了她手里。
只要提起她的名字,钟粹宫所有的宫女都要噤若寒蝉,两股战战,这都是她的威风。
“可是现在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