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面。
他边从书包里拿书,边头也不回的说:“刚才她欺负你了?”
“废话。”
“你怎么就这么怂呢?”李广云啧啧感叹两声,“要是我,宁愿把她打死,也不会让她动我一下。”
“我又不是你。”
“你就是这点不好,又怂又傻的,没一点骨气。”
“骨气又不能当饭吃。”女生轻笑了一声,把作业拿出来让他帮忙交过去,“刚才她又跟我闹翻了,帮我说说情,别再让她撕我作业了,写了大半夜的,要再因为没交上去就出去站着,我得哭死。”
“行吧,”李广云从她手里接过作业,抬脚便张瑶那儿走去,嬉皮笑脸的说:“美女,我们班受气包的作业,你收好了啊。”
“呦,终于写作业了。”张瑶捏起那沾满油渍的作业本看了两眼,厌恶的丢到一边,“就这交上去,估计得把老师恶心死。”
“老师恶不恶心说不准,这作业已经丢了一个星期了,受气包也出去站了一个星期,要再弄丢了,就不大好了。”
张瑶俏生生的小脸上划过一丝怨愤,“你是说我弄丢了姜茶的作业?”
“我可没说,”李广云摊摊手,仍旧是笑眯眯的:“我是怕对老师不好交代。”
“哼!”张瑶撇过眼,脸上的表情稍好了些,“你什么时候跟受气包的关系这么好了?”
“哪有,”李广云撇撇嘴,“我还不是可怜她。”
“行吧,”张瑶盯了女生一眼,“这次就放过她,下次,你可不能再帮她了。”
nk。”
李广云走回座位,敲了敲女生的桌子,“你这活得也真够憋屈的。”
女生垂着头没说话,用布满污渍的手指去抠黏在桌肚子里的大片口香糖。
每天早上,桌子里不是垃圾就是口香糖,她都习惯了。
抠了三分之一,早读铃声打响了。
一身穿女士西装,脚踩小高跟的中年女人气势汹汹的走进教室,她额脑窄窄,颧骨高耸,木刻似得下巴又尖又长,鼻梁上架了副黑框眼镜,配上一头短发,活像个中世纪的老修女。
这是高二九班,人称灭绝师太的班主任方君。
方君把英语书往桌上一摊,鹰钩似得目光往四十多个人的班级一扫,瞬间就揪出几个开小差的学生。
“周塘,刘晓诗,还有张明明,把昨天讲的课文,轮流背诵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