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交完医疗费,去医院的食堂打了一份饭菜给方雷送到了病房里。
她把饭菜往方雷身边一放,又给他倒了杯水,看着方雷期待的目光,冷冷一笑,“饿了就自己吃,渴了自己喝,想上厕所,叫护士,床下有尿壶。”
说完这句话,她推开门就往外走,方雷急忙叫住她,窘迫的说:“你、你能帮我守夜吗?”
温茶笑了一声:“谁给你这么大脸?”
她毫不犹豫的关上门,继续往外走,隔绝了方雷的期望,也隔绝了自己曾经渴望救赎的念想。
人,都是一报还一报的。
方雷住院的这些天,温茶给他请了假,每天中午会抽空去看他一眼,其他时候,就待在学校里跟陆谨言一起复习。
方雷住了一个多星期,就出院了,温茶让他在家里休养,每天给他煮点吃的,其余,就不再管他了。
她不会追究方雷什么,但同样,她也不会对他好。
她没那么大度,也没那么不要脸。
方雷伤好,已经是五月下旬了,他第二天就去了学校上课,下午准时回家,开始收拾房间,学着做饭,但他的厨艺明显不过关,东西煮的非常糟糕,温茶也不吃他做的饭,自己下碗面条吃完,就到屋里学习。
方雷虽然也不想吃自己煮的饭,但他身无分文,更不想找李彩凤帮忙,就只有自己忍着了。
这天,温茶一早就去了学校,路上碰到李广云和江淼淼,说要约她周末一起出去玩。
温茶想也不想的拒绝,她周末还有陆老师呢。
李广云嫌她活的无趣,“你现在可是我们班最喜欢学习的人了,学习成绩也慢慢上来了,老师们个个都夸你,怎么还不知足?”
“我就是不知足,”温茶说:“只要有一天没把你们这些个嘲笑过我的踩在脚底下,我就永远不知足。”
李广云被噎的直皱眉,“你说别人也就罢了,我可没嘲笑过你。”
温茶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背着书包绕过他继续往前走了。
鸡同鸭讲,有什么意思?
中午温茶跑到陆谨言办公室,吃过饭后就开始做数学卷子,陆谨言在一边给她把其他科目的重点划出来,准备下午的习题。
做好卷子后,陆谨言惯性的取过去批改,眼见温茶的水平从四五十分不及格的水准,一下奔到一百一十多分的样子,陆谨言是欣慰的。
但却并不满意。
“你前面选择题太粗心,后面大题又把不准。”把卷子批改完毕后,他对温茶说:“还得多加做题。”
温茶虚心受教,表示自己以后会更加努力。
陆谨言点点头,问道:“前段时间,听说你弟弟住院了,现在好些了吗?”
“好了。”温茶脸上的笑意慢慢变淡,“上好几天学了。”
陆谨言看了她片刻,似乎看出了她心里的不悦,不紧不慢的说:“人总是向前看的,不管是成绩,还是理想,都一样。”
温茶挑挑眉,没有反驳他。
陆谨言察觉到了她心里的冷淡,沉默片刻,没把这个本来就不愉快的话题继续进行下去。
“补习这么久了,这周末,我们可以休息一下。”他把水杯推到温茶面前,淡淡的说:“劳逸结合,对你自身也有帮助,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温茶笑着说:“那到时候,就不来打扰陆老师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谨言摇摇头,“周末,我想去爬城郊的青云山,听说那儿的日出非常美,你要一起吗?”
他问的十分自然,没有半点强迫性的意味。
但温茶却没有听出询问,他只是在通知她。
陆老师总是这么温柔和强势呢。
“好。”她面不改色的笑着说:“我和陆老师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