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招手让她过去。
“方才小家伙踢我了,”殷宁拉着温茶的手,笑容满面的说:“他在肚子里可活泼了,你也来听听。”
温茶侧耳过去听,听到了些动静,笑道:“我这侄儿以后恐怕又是练武奇才,。”
“我才不要他会多少武,”殷宁摇摇头,摸着肚子,温柔的说:“我只求他平安喜乐,高高兴兴的。”
“二姐姐说的是,”温茶极为赞同道:“高高兴兴的,比什么都重要。”
“那可要二姐夫多挣点家底,”殷兰笑眯眯的说:“如此这般,才够败呀。”
“不还有你吗?”温茶揶揄道,“未来的皇后娘娘只要在皇上耳边多美言几句,这些可都是小事呀!”
殷兰脸一红,嗔怪道:“你也就指着这个捉弄我了。”
温茶笑笑,“妹妹可是说错了?”
殷兰面上虽笑,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以前我只当嫁个王爷便是天大的恩赐,现下竟要做皇后,却同做梦一般,到处摸不着边儿,四妹妹,你说陛下他是真心想娶我当皇后吗?”
“这是自然,”温茶眨眨眼,“他现在是一国之君,整个大周都供他差遣,他若不愿娶,还能有人强迫不成?他既是给了你承诺,定是要兑现的。”
殷兰稍稍安心,却又有了别的忧虑,“既是进了宫闱,却又不知该怎么生存了?”
“这就要看三姐姐自己了。”温茶淡淡道:“不管是嫁给皇帝还是嫁入寻常百姓家,这日子都得靠自己经营,三姐姐聪慧过人,慢慢儿就懂了。”
殷兰最是喜欢听她说这些,又不免定下心来,“既是没有旁的选择,便只好迎难而上了。”
温茶轻轻一笑,没再搭话,低头又去听小侄子的动静。
三月初,殷兰方一及笄就入了皇宫,帝后在宫城门前举行了大典,自此殷兰正式成了后宫之主。
新皇登基后,政通人和,百废俱兴,首要的事情便是收回散落在外的兵权。
所有的皇帝,不管是周帝还是新皇,都需要有自己的心腹。
当今镇北将军既是先皇近臣,便不会受到新皇重用。
皇帝多疑,自然要重新培养一位得心应手的大吏。
楚霄是新皇最先想要收服的人,新皇允诺他还是镇北将军,但虎符却要由皇家掌管。
楚霄本就不是什么贪慕荣华之辈,没多久就将虎符上交君王,做了个没实权的将军。
六月,是温茶的及笄礼。
楚霄如当初承诺那般,携着八抬大轿来迎娶她。
及笄之年,红妆十里,羡煞了多少上京姑娘的眼睛。
围观的百姓都认得高头大马上的将军,纷纷送上诚挚祝福。
此时,将军府里夕阳缱绻,院子里开了满园茶花,间或几支金葵,几丛芍药牡丹,将院子装点的如梦似幻。
拜堂后,美貌的新娘子掀了盖头,拿着剪刀将院子里的花一枝枝剪下来,扎成一束装进白玉花瓶里,复又回到屋里,等着即将到来的新郎。
楚霄推开屋门,看着靠在床头的小新娘,嘴角微微一勾,大步走过去,掀开了小姑娘的盖头。
盖头下的姑娘美丽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听春蓉说,你去院子里采花了?”
“喏——”温茶指指桌上的花瓶,献宝似得问:“我插的好看吧?”
“好看。”楚霄看着她精致漂亮的眉眼,喉咙动了动,取下桌上的合卺酒和她同饮。
喝过酒后,气氛有些粘稠起来,楚霄迟疑了片刻,伸手开始脱身上的红衣。
温茶眨了眨眼睛,有点莫名紧张。
楚霄脱下外袍后,瞥了她一眼,“在想什么?”
温茶歪着头,没说话。
楚霄顿了一下,又从衣柜里又取了一件外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