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缜密的计划,可这个半夏一点都不好对付,弄不好,他还会丢了性命。
最好的办法就是上京赶考,先躲过一劫,然后再找人回来收拾这些绊脚石。
顾文轩眼睛转了转就已经有了想法,“她既然没有认出你,定是那黄精还没有将你我说出来,若现在将那黄精灭口,就没人知道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了。”
“不可以!”桃宁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他,“唆使黄精已然不对,我绝
不能再杀生。”
“阿宁,”顾文轩哀愁的抱着她,担忧道:“现在不是杀不杀生的问题,而是关乎我身家性命的大事,若我被半夏找到,她一定不会放过我,不说进京赶考,就连活着都成问题,你难道想看到我这般吗?”
桃宁瞳孔一缩,不敢置信道:“半夏要杀你?”
“她会的。”
“不可能,”桃宁摇摇头,“我们都是以月光修行的妖怪,她不会动手的,顾郎,你相信我,我们不会杀人。”
“我怎么相信你?”顾文轩恶狠狠的推开她,面露狰狞厉声道:“她难道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你才满意吗?”
“不,”桃宁站起身惊惶的去拉他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顾郎,我就是不想杀生,我怕……”
她六神无主,说的十分可怜。
“你已经有了我的孩子,”顾文轩又故作温柔的握住她的手,一扫方才的狠毒,温情款款道:“我和你还有孩子才是一体的,我以后还要考取功名,把你接到京城,我们一起过日子,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那个半夏,她什么都不是,而是破坏我们的刽子手,你绝不能看轻她。”
“我……”
“别怕……”顾文轩把她搂进怀里,甜言诱惑道:“杀了黄精,只要你杀了黄精,我们就自由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半夏是不会知道的……”
桃宁被他的温柔蛊惑,死死的搂住他的脖子,就像是搂住了山洪里唯一的浮木。
她不能看着顾郎有事,他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她最爱的男人,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做。
谁也不能拆散他们,谁也不能!
“好,”她抱着顾文轩颤声答应道:“我杀了黄精,我们永远在一起。”说着她眼泪簌簌而下,也不知道在伤心什么。
“阿宁乖。”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顾文轩冷冷一笑。
只有这个蠢女人才会这么天真的相信他的话,等她杀了黄精那一刻,半夏也会杀了她,一个怀了身孕的妖怪怎么会打过她健康的姐妹?
半夏既然跟老黄精的有交情,那小黄精也是算是她的小辈,小黄精被她看着长大,是绝不敢欺瞒她的,只有桃宁这样的蠢货才会觉得半夏还蒙在鼓里。
不过这样也好,顾文轩嘴角勾起来,等姐妹二人斗得两败俱伤,他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严泽下午没做事,关了门就回了山里,一进门,温茶就嗅到他身上的腥气,她皱起眉,不大高兴的驱赶他,“赶紧去沐浴,身上臭死了!”
严泽进厨房烧好水,洗了澡又进屋,温茶挥挥手让他过去,沉脸问道:“身上怎么一股子土腥味?”
严泽沉默了片刻,把山下生的事跟她大致说了说。
温茶脸色微变,想起他绑了顾文轩的事,脑子一下就转过来了。
这事十有是顾文轩策划,桃宁动的手。
这么一想,她当即冷笑起来,“这个渣滓从来就没安分过!”
严泽握住她的手,道:“铺子一时半会开不成,这段时日,我就留在山里陪你吧。”
“陪什么陪?”温茶腾地从床上站起来,气势汹汹道:“我才不要你陪,你都被欺负成这样了,当然要找回来!姓顾的他欺负你就是和我过不去!看我不抽死他!”
说完,她取过小桌上的果子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