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尔斯特没有给他回答，没有意义的答案，连说出口都是一种奢侈。

莱特自嘲一笑，他闭上了眼睛，想起六十年前那场叛逆之战，他和凯蒂斯逃进阿尔城大开杀戒时的快意，人类的绝望、悲鸣还有眼泪，佐以美味鲜血真的无比畅快，只是报应来的同样快。

他在这里杀了人，同时也要为此付出性命

幽暗的巷道里燃起了明亮火焰，空气里飘来烧焦的气息。第二天一早，有个过路人在巷口里现了一堆未知名的灰烬，他皱了皱眉，和同行的友人，一起将地面收拾干净，将灰烬都倒进了垃圾桶。

阿尔城的每一寸地面都是干净的，空气里总是散着花朵的香味，只要是住在这里的人，都会自性的爱护这座城市。

温茶洗完澡之后，换上白色的棉布裙，图尔斯特还在门口站着，就像从未离开一样。

她略带嫌弃的看了一眼他衣摆的血渍，犹豫了一下，把他推进了浴室，“你……也洗洗吧。”

自从诊所回来后，她不再叫他“您”，而是换做“你”，对他的态度也算上了一个台阶。

图尔斯特没有犹豫，褪下身上风衣，露出里面洁白的衬衣，以及笔直漆黑的长裤，他的腿很长，身上看似瘦弱，实则充满了力量。

温茶把他的风衣丢进收纳盒，转身出去给他找了一套原主父亲的衣服。

图尔斯特洗完澡以后，穿着那身休闲装出来，冷峻的脸上依然是清冷的，却因为衣服平添了一丝生活气。

温茶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让他坐在床边，把干毛巾搭在他的头上，轻轻的给他擦拭头。

图尔斯特伸手搂住她的腰，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安静无害，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个武力值爆表的家伙。

吸血鬼的头是不可再生的，所以温茶的动作很轻柔，图尔斯特从没被这样温柔的对待过，心里有些麻麻的，他侧过脸靠在温茶的胸口，整个人像只无骨虫一样贴了上去。

温茶给他擦干净头，让他先睡觉，自己则去收拾他那一身脏兮兮的衣服。

图尔斯特没有阻止她，靠在浴室门边望着她，目光有些亮，有那么一瞬间，倒真像个货真价实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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