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群女眷在身边添乱,卡明斯基更觉得自由,三个儿子也是,俄罗斯男子就是如此,白天上班赚钱,晚上下班没别的事,就是喝酒,这里没有伏特加,只能喝当地的白酒,开始时几个人还有些不习惯,主要就是劲儿太小,五十多度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异味,毕竟伏特加是酒精蒸馏水,西方人称之为“火水”,没有一点香料。
但几天后他们也就习惯了,阜城当地五十多度的小烧一顿一人能喝一斤多,喝完了还没什么事,另外北方工业集团的食堂里还存有一些茅台,他们也喝了,味道反而没有当地的好。
俄国人的性格那是非常豪爽,再加上酒量好,没有几天就和工人们打成了一片,没事下班后就找上几个人在附近的小饭店喝点小酒。
不管是中国人还是俄国人,酒对他们来说都有多种意义,可以排忧解闷,还可以促进感情,即便他们之间语言不通,但一瓶酒下肚也是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就是卡明斯基这位快七十的老头也是这样,刘琅原本对他们能否融入北方工业集团有些担心但是回来够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卡明斯基走在车间里俨然已经有了一点老干部的派头,工人们也会称呼他“老卡”。
“刘琅,这个卡明斯基现在有些无聊,杜松的想法是尽快把我们的冶炼部门组建起来,这样就能让他物有所值了!”
王振东向刘琅做着汇报。
卡明斯基手里的材料太珍贵了,比国内最好的技术还要高出一块,但是北方工业集团现在没有冶炼的业务,所有人都觉得应该新组建一个部门,专门生产特种钢材。
“这个部门还是算了,咱们不用自己搞!”
刘琅摆了摆手。
“不用自己搞?那谁来做?”
王振东、杜松、林海、何涛等几位中高层有些不解。
“我们要是做这块业务那就要从头做起,冶炼炉、电网都要增加,咱们虽然不缺钱,但是却要耗费很大精力,恐怕得至少两三年的时间才能出成果,我们国家的冶炼技术已经逐渐成型,首钢、沪钢,还有鞍钢他们的技术都很好,所以我们这块业务要交给他们来做!”
刘琅的提议很合理,王振东没吭声,只是在一旁思索,但杜松、林海、何涛等几个人有不同的想法。
“刘总,这道理都对,可一旦冶炼出特种钢材来,其中的价值就太大了,不仅仅能应用在机床上,所有制造业,乃至工业都需要更好的材料,这部分利润就是天文数字,难道我们把这一块都要舍弃吗?”
杜松第一个说道。
“没错!是呀!”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点头。
刘琅笑了笑。
“各位,你们是为了公司好,没错,材料是基础,应用范围最广,但同样的,材料的种类太多,金属材料、合成材料、化学材料等等,品种多种多样,即便是金属材料那也是不下几十种,如果我们只冶炼一种材料那就自己来,但是不行,一台数控机床上各个部分所需要的材料也不同,得至少要有十二种不同品类和标号的材料,这不是一家,甚至是四五家都做不出来的。
我们北方工业集团做的是制造业企业,并不是什么冶炼企业,即便我们要多元化,但那一定要给制造业有着密切关联,所以冶炼方面我们不会去碰。
但这不意味我们不去参与这件事,我准备把华夏工业科技拉进来,他们在冶炼炉方面的技术最好,咱们这次就用这些资料入股,和他们一同成立一个新型材料实验室,这个实验室研究的是更好的材料,只在技术上下功夫,不会考虑工业化的问题。
大家要记住,产品最核心的地方还是技术,产品倒是次要,只要掌握核心技术,即便交给别人去做,那你也要付给我专利费,我们以后要尽量掌握上游技术,至于说下游产品,让别人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