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知道候彪说得出做得到,没有直接开枪杀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就对老王说“把他的绳子解开。”
老王和张婶儿唯唯诺诺地去解开了蒋得官的绳子。
蒋得官站起来揉了揉手腕,对着电话喊道“猴子,你已经被我赶出去了,还回来干什么?”
候彪在电话里说“你赶我走是你的事情,我救你是我的事情。”
蒋得官说“你现在开枪,把他打死,帮我弟弟报了仇,你就不欠我的了。他们再打死我,你正好可以解脱。”
候彪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说“你从厂子的北门出去,进左边树林,那里有自己兄弟接应。”
蒋得官朝青木看了一眼,知道今天不杀他,以后就很难找到机会了。他长叹了一口气,转身朝北边走了。
黄子强刚想走过来问青木要不要偷偷追上去,脚下就砰一声扬起一片尘土。
手机里候彪的声音响起来“你们都不要动。”
黄子强吓得连忙缩了回去,正想走过来的毕生花也只好退回去,不无担忧地看着青木。只有那颗黑暗中的歪脖树无人注意,树梢上的乌鸦悄没声息地飞了起来,一瞬间隐入了黑暗的夜色里。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厂区外响起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一会儿又安静下来。
青木知道蒋得官已经开车离开,就对着电话说“人已经走了。”
“别动!”候彪喊道。
又过了五分钟,电话里突然传来“咦”,然后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接着就是嘟嘟嘟的忙音了。
青木猜到大概是李卫和洪奎找到了候彪的位置,就把电话放回兜里。
他转过身,正好毕生花也跑过来,俩人几乎同时问道“你没事吧?”
青木摸着头嘿嘿笑道“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毕生花眼里突然有了泪花,在青木胸口重重捶了一拳,骂道“你他妈的什么时候能我省点心啊,以后少让老娘看见这些不三不四的人!”
青木假装被她打疼了的样子,捂着胸口咳嗽道“咳咳……我知道…了……以后惟老板娘之命是从!”
毕生花噗嗤一笑“熊样,这么不经打!”
青木凑过去在她耳边问“你真的没事?他们绑架的时候没对你……毛手毛脚吧?”
毕生花脸一红,说“那倒没有,就从后面推了几下。”
青木松了一口气说“还好还好,天那么黑,他们可能也分不清前胸和后背。”
毕生花一愣,不自觉地就抚了抚胸口,突然反应过来,大吼一声“青木你个混蛋!”啪一脚踹到青木腿上。
青木“哎哟”一声,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毕生花气呼呼地从他身边走过,来到老王和张婶儿面前,叉着腰骂道“都是你们惹出来的,这笔账怎么算?”
老王和张婶儿早吓瘫了,哆哆嗦嗦地讨好毕生花“花花,花花……大家街坊……”
毕生花正在气头上,哪管他们套近乎,骂道“街坊你妹呀!十几年街坊就是找人来绑我?艹!”
张婶儿当先就跪下了,说“花花你说怎么的都行,就放了我们吧,啊?”
老王也跪下来求毕生花。
毕生花就说“铺子还租不租?”
“租租租……不不,不租……不收你租金……”
毕生花说“听好了,租金我照付,还是原来的价,但你们的股份肯定是没有了。”
老王和张婶儿连连点头。
毕生花又强调“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敢说出去一个字……”她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来,在横七竖八躺着的人里找了半天,找到那个又骂她又推她的白衣男,扑哧一刀插进了白衣男的胸口,“别说我不认街坊,要做也只能去黄泉做街坊了!”
老王和张婶儿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