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他身上先找突破口也好。如果他不是,那么至少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些和赵鹏程相关的信息。
于建国五十多岁了,按理说这个年纪在今天的社会不算老,但他的头发已经花白,看起来像六十好几的人。
他在亲情餐桌前坐下来,隔着桌子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
桌子上的菜冒着热气,鱼香肉丝和尖椒小炒肉的香气儿不停地钻进鼻子里。于建国的喉结上下鼓动着,口水从舌尖到齿缝,不知不觉溢满了整个口腔。
监狱的伙食比过去是好了不少,于建国记得十几年前蹲监狱的时候几乎餐餐都是咸菜馒头,干不好活儿还要挨饿。现在至少能吃饱,中午还能见到肉腥。但整盘的炒肉是不可能的,更不要说这么一桌子菜了。
而最让于建国受不了还不是这些菜,而是那瓶已经开了盖的二锅头。监狱里是不准喝酒的,他又是个酒鬼。在医院干活的时候,常常去停尸房,有时候就仗着几口酒壮壮胆子。
“您是……?”于建国吞了几口口水问道。
“我叫青木。”青木说
“我不认识你。”于建国谨慎地说。
“现在不是认识了嘛。”青木给于建国和自己各倒了一杯二锅头,然后端起酒杯咪了一口。
桌上一共四菜一汤,一盘鱼香肉丝,一盘尖椒炒肉,一盘红烧鱼,一盘雪菜蘑菇肉片,还有一份番茄蛋花汤。这点菜在外面不会超过一百块钱,但在这里翻了不止一倍,但最贵的还是这瓶红星二锅头,这还是疏通了上面的关系,才允许破例的。
青木知道于建国喜欢喝酒,就说“先喝酒,吃菜,有些话咱们吃饱了再聊。你放心,今天的探视不限时间,你只管喝,喝醉了也不要紧。”
于建国摇头说“你不说什么事,我吃得不踏实。”
青木看他真的不吃,就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赵鹏程。”
于建国一听忽然就用双手捂住脸哭了起来,呜呜泣道“都是我害了他,他是个好孩子!他是我们村唯一有出息的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