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蕙兰抬头看天,怀里的酣然被雨淋到,喵呜叫了一声。
佩特鲁就站在不远处,身体还保持着那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姿势,脸上却露出茫然的表情。他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在做梦还是在别人的梦里?
当连梦都变得不真实的时候,佩特鲁才知道,精神强者的境界可以到达的高度不是现在的他可以企及甚至想象的。
看着天上的阴云和淅淅沥沥的飘落的雨,苏蕙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青木说“没什么,恰巧下雨了而已,我刚才只是把场景移到了如雪的梦里。”
苏蕙兰说“我差点以为你是个能呼风唤雨的千年老妖!”
青木笑了笑,说“你们怎么不聊了?”
苏蕙兰看着佩特鲁说“下雨了,换个地方吧?”
佩特鲁如梦方醒,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仔细体会了一下,确定自己已经不在任何人的梦里了,伸手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长出一口气,说“跟我来。”
佩特鲁转身朝山坡的另一边走去。
苏蕙兰说“我的行李箱还在树林里,你们先走。”
青木说“我去拿吧,女士淋湿了衣服可不好看。”
苏蕙兰说“那就辛苦你啦,绅士!”
佩特鲁回头对青木说“山后峡谷左边有两间木屋,不过我不住那儿,我住在木屋后面的山洞里,那地方有点隐蔽。”
青木指着头顶的乌鸦说“放心,我有向导。”
回到树林的时候,乌鸦问青木“嘿,你到底是不是千年老妖?”
青木诧异地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乌鸦说“呱呱,我觉得苏女人怀疑得有道理,我常常觉得你不是个正常人,但从来没有总结出这么有内涵的名词来——千年老妖!呱呱!或许是根千年的老木头!”
青木笑道“我要是千年老木头,你就是千年老鸟!”
乌鸦抬起头想了半天,终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名头。
一滴雨水滴进了它的眼睛,它呱一声大叫,举起翅膀遮住头说“可我刚才飞在天上明明没有下雨的兆头,这片雨云是从哪儿来的?”
青木说“我也搞不懂,可能是海岛上的气候就是这样吧!另外,你不觉得这地方很奇怪吗?”
乌鸦点头说“是呱是呱,山坡上光秃秃的,一根毛都不长,上面罩着一个看不见的精神罩子,还有那个家伙的枪,为什么能精神锁定?”
青木说“我怀疑这地下埋着很强的放射性物质,所以这里才会寸草不生。佩特鲁肯定是把武器长期存放在这里,很可能为了不让人发现,还是埋在土里的,子弹长期受到放射性污染,也就具有了同样的放射性质。”
乌鸦呱一下跳起来“什么!放射性物质!那我们会不会得癌症?会不会基因突变?哦,天哪,我可不想变成丑陋的史前怪鸟的样子。”
青木说“这就难说啦!”
……
他们回到山坡上的时候,苏蕙兰和佩特鲁已经走得没影了。青木就拉着箱子,从山坡后面下去,进了山后的峡谷。
佩特鲁住的地方果然不太好找,那两间木屋看样子只是个幌子,他真正的居处在山崖上一个很隐蔽的山洞里。不仔细搜索的话,从外面很难发现这个山洞,而从山洞口往外看的话,视野却非常好,可以看见整个峡谷外面的海湾,唯一一条从塔卜那里下来的山路上的情形也能一览无遗。
山洞里面很干燥,配置了基本的生活用品,还有灯和电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拉来的电线。
青木进去的时候,酣然正趴在那张简易的木榻上吃东西,看样子佩特鲁的“家”里存着不少好吃的。
苏蕙兰和佩特鲁隔着石桌面对面坐着,桌上摊着几张破旧的羊皮地图。
关于红胡子的故事,青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