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德森的坚持下,他们上了岸,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把救生艇藏起来,然后准备回到海边,做一条木筏渡海。
“如果还是回到这个湖里怎么办?”一路上,他们不停的争论这个问题。
“那就再试,我们能进来,就一定能出去。如果把这里看成一个封闭的房间,那它妈的总该有一扇门吧,我们需要找到这扇门。”安德森给大家打气。
爱丽丝觉得自己好无能,作为四个人唯一的科学家助手,她对眼前的困境毫无办法。如果是拉里夫人或者帕尔迪克在,一定不会是这样的。想起了夫人,她又是一阵难过。
她很想去救她,但她知道不可能。他们四个人总共只有三把手枪,就算每一颗子弹都不浪费,也杀不了多少野人。
她又想起了拉里夫人的眼神。坚强!一定要坚强!坚强地活下去!她这样告诉自己。
……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扎好一个渡海的木筏,就再一次和野人遭遇了。
手枪的威力刚开始的确把野人吓住了,但野人的战斗力也很可怕,他们没能把遭遇的野人群全部消灭,之后就陷入了完全的被动,只能一边逃命,一边小心地反击。
野人对丛林的熟悉程度远超过他们,他们的子弹有限,反击十分无力,其中一名水手还掉进了丛林中的陷阱,剩下的三个人很快被冲散。
爱丽丝在丛林里拼命地跑,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后来实在跑不动了,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靠在一棵大树旁,身上被藤蔓绑得结结实实。在树的另一边,一群野人正围着篝火在叽里呱啦地说着她听不懂的话。篝火上架着木架子,架子上挂着一个已经被火烤得焦糊糊的人。
爱丽丝腹中一阵翻滚,恶心地吐了。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完好的,不知他们何以没有像对待拉里夫人一样对待她,或者是要等吃饱了才来侵犯?
她尝试着想要挣脱,但绑缚她的藤蔓似乎长着勾刺,一挣扎便刺进了手臂和大腿的肉里,钻心地疼。
爱丽丝意识到自己将要面对的悲惨命运,便想到了死。她伸出舌头,用牙齿咬住,听说把整条舌头咬断的话,涌出的血液和舌下静脉血栓会堵塞气管和食道,让人窒息而死。但是,人需要怎样的勇气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啊!
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乌鸦,停在爱丽丝对面那棵树的树杈上,伸长了脖子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