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站起来,主动走向草垛躺下来,等着下一个男人过来。
不过女野人只需要和一个男人交合一次就算过关了,就会回到她的座位,而那个女奴隶却一直躺在草垛上,连休息一下的权力都没有。
老头继续绕着火堆走,权杖又指了出去,这一次,不偏不倚正对准了佩特鲁的额头。
院子里忽然变得鸦雀无声,连老头儿自己似乎也没想到会这么巧,一下子愣住了。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都在看着老头。
老头呜哩哇啦地说了句什么,就有一个野人过来把佩特鲁身上的绳子解开,拉着他来到了草垛边,用力推了一把,还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佩特鲁不敢反抗,失去了重心,扑倒在女人身上。他看着身下的女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女人的头发凌乱,苍白的脸上沾了许多草叶。借着火光,佩特鲁看清了女人的五官,和这些野人的长相有着明显的不同,明显不是同一个种族。
女人长得谈不上漂亮,而年纪显然也不小了,不是年轻姑娘的样子。但她的皮肤十分好,虽然被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摸上去依然光滑,比那些粗糙的女野人细腻百倍,这大概也是最吸引野人的地方。
院子里安静得很,野人们都在看着他们。佩特鲁如芒在背,浑身难受得不得了。他不敢起来,怕不顺了野人的意,会被烤来吃了。但又实在不忍心对身下的女人怎么样,实际上,在这种状况下,他也没法怎么样,因为身体根本不会起反应。
“来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如果不做,他们会杀了你的!”女人突然说。
佩特鲁吓了一跳“你……你是谁?你怎么会说英语?”
女人说“我叫拉里·耶格,是一名考古学家,他们都叫我拉里夫人。”
“哦,拉里夫人……你?”佩特鲁不知道该说什么。
拉里夫人说“你是不是想说,我都被他们糟蹋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能活下来?”
佩特鲁并不否认这一点。他对身下的女人既同情,又鄙夷。在他看来,这样看不到希望地痛苦地活着,还不如死了。他相信一个人如果决意要死,总有很多方法的。没有人能阻止一个想死的人去死,除了那个人自己。
拉里夫人说“我也想过去死,选择死亡很容易,可是死了,就没有价值了。只有活着,才能思考,活着的人更值得尊敬,不是吗?”
佩特鲁不知该怎么判断夫人的话,是给自己苟且偷生的借口?还是真有超越生死的莫大的勇气?可如果真是她的勇气,这勇气又从何而来?
“我是做考古研究的,在我的眼里,沧海桑田,不过是亘古永恒中的一瞬。”拉里夫人眼睛看向天空,那里没有半点星光,“我们都是这宇宙中的沙粒,人类的如此脆弱而渺小,只有精神才是不朽的!活着的意义,就是让精神散发出她应有的光芒!”
夜色浓黑如墨,天上无星,火堆里的柴火噼啵作响,火光照红了拉里夫人的脸。
在一群野人的围观下,佩特鲁光着身子,身下压着一个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女人,而这女人却像正在课堂上授课的哲学教授般在他耳旁讲起了宇宙的精神和活着的意义。
他不禁背脊发凉、毛骨悚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哪个人的梦里。
“可是夫人……”佩特鲁不知如何措辞,“这样活着太痛苦了!”
“痛苦只是大脑的一种神经反应。”拉里夫人的嘴唇开裂,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干涩,语气却很柔和,“所有伟大的人都经历过苦难,苦难是人类文明的摇篮。如果能为人类文明的进步做出哪怕一点贡献,我愿意把自己祭献给苦难!”
佩特鲁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感觉自己像一只卑微的臭虫。虽然他不明白,拉里夫人这样活着,能为人类文明做出什么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