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您的身体很好,只是有些累了,需要补充睡眠。另外,您烟抽得太多了,我建议您去医院做一个肺部检查,以后能少抽就少抽一点,最好是戒掉。现在,请您把烟斗放下,我来给您做推拿。”
梅以求哈哈大笑,把烟斗放在一边说“你这是要我的老命啊!还是给我用火罐拔一拔吧。”
“熬过戒断期就好了,香烟不是毒品,没那么难戒。”黄粱在梅以求的肩膀和背上用力地捏了几下说,“您的肌肉很紧张,需要先放松,不然僵硬的肌肉会阻止火罐拔出深处的浊气,不但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还会造成严重的皮下出血和肌纤维损伤。。”
梅以求听他的话,趴到床上,说“听起来很专业,看样子我是找对人了。你是中国人?”
“我是荷兰籍,但我不会忘记自己是中国人。”黄粱说。
“哦,那为什么不回国呢?”教授开始跟他拉起了家常,“国内更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我可不是什么人才。”黄粱笑道,“我这点小把戏可不敢在杏林圣手们面前献丑,在国外还能骗骗人,回去不被人笑死!”
“那也未必,我看你能中西结合,体用合一,深得医学的精髓,不像有些人,非中即西,抱残守缺,固执于己见,两种文明尚能融合,何况是两种技术呢!”
“文明融合可不容易,世界古文明中,也就中华文明还在延续,其他的不都你灭我我灭你,最后都消失了么。”
“说得是啊!”教授感慨道,“所以你更应该回国,只有中华文明包容万象,能接纳不同文化,甚至异种种族,融入其间也不难嘛!”
黄粱心头一动,又觉得梅教授意有所指,不敢随便作答,只当作理解不了那么深刻的内涵,转而说其它的了。
他的推拿手法相当专业,手劲也恰到好处。在推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后,他从箱子里拿出火罐,用酒精棉点着了,抽走一个罐子里的空气,快速压在教授的后背上,双手按住,沿着经络上下左右移动了几遍,待皮上出了颜色,又根据其色深浅,熟练地把其余罐子疏密不一地按压在教授背上。
这时候,教授因背脊胀得难受,便不再说话了。直到一刻钟后,黄粱取走了全部的罐子,教授才舒坦的出了一口气,说“啊,这是我这几天最畅快的时刻了!”
黄粱说“我明天再来给您扎几针,可以让您的神经系统也放松一下。”
候彪警惕地说“扎针就不用了吧?”
他们同时看向教授。教授说“哦,我问问你,你的针灸能治什么病?”
黄粱说“扎针的主要作用是刺激神经系统,通过大脑来重新调节身体的机能。我通过实践发现,以特殊的手法用针刺激某些特定的神经元,可以让大脑特定的功能区变得活跃,而人体的自我调节能力比任何药物都有效。所以,如果说针灸能治疗一些疑难杂症,我想也不过分吧。”
“哦,疑难杂症……神经系统……听起来真不错……”教授若有所思,手又伸向了烟斗,可惜烟斗里的火已经灭了,他看了一眼就放下了,说,“我有位老朋友,得的还真是疑难杂症,我过两天要去看他,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
“您的老朋友在哪儿?”黄粱问道。
“温哥华。”教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