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现这在逻辑上是成立的,不禁有些头痛。
“你在暗示什么?你想说我们的世界只是人们臆造出来的幻觉?或者我们都生活在一个梦里?”
司徒摇头道“我并不确定,我只是想说,如果所有人都认为地球是方的,地球就可以是方的,就像眼前这些部落的人,你问问他们,这个世界是方的还是圆的。”
青木没有去打扰野人的虔诚的唱诗,但他不问也能猜到“和古人一样,他们会觉得这个世界是平的,或者就叫方的吧。”
司徒说“但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这世界是方的还是圆的,也许说平的是很正确的,因为一个克莱因瓶子,它就是平的。不管大地如何起伏,对一只蚂蚁来说,它都是平的。不管高维的世界如何复杂,对于三维生物来说,它也是相对平的。”
“你是说时间?”青木似乎明白了什么,“对我们来说,时间是平的,而从高维来看,时间也是有起伏褶皱的。”
司徒笑了起来,说“你这是受了梅教授的影响吧?”
青木愣了一下,不明白司徒何以这么说,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些物理的概念的确是受到教授的影响较多。
他不想再聊了,主要是他不喜欢猜谜,说话像打哑谜一样的,非常累。这样说一会儿,他就会犯困了,又没有烟抽,如果做梦能抽烟的话就好了,可他连梦都不会做,总不能跑到拉里夫人的梦里去,说我借你的地盘抽跟烟。
青木直截了当地问道“明天这仗怎么打?对面那家伙看起来强得很。”
“我来正是要和你商量这件事。”司徒说着把权杖递过来,“你看看我这权杖,你能动用几分?”
青木没想到司徒这么爽快,之前拉里夫人曾借看他的权杖,他二话不说就给了。不过因为拉里夫人不是觉醒者,所以还说得过去,但青木现在可是同样拥有权杖的三方领袖之一,权杖意味着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了。
青木自然不会去占他的便宜,所以接过权杖的同时,也把自己的乌木杖递了过去。
他拿着司徒那根银色的权杖,手感和他的乌木杖完全不同。乌木杖摸上去比较柔和,像木头,而这根触手冰凉,像石头或金属。看银杖的表面虽然也起了包浆,但内里有许多石质纹理和暗斑,有点像某种金属含量较高的矿石。
青木试了试,发现这根权杖用起来不如他的乌木杖顺手,能调用的精神力也小了很多,而原本那些触手一样深入野人脑海的意识却消失了。他猜是不是只能对应本部落的人使用,就试着用权杖去感应那边部落的人的意识,但不知是隔得太远,还是他用的方法问题,一直没成功。
他把权杖还给司徒“算了,你这玩意儿不好使,明天还是你来当将军吧。”
司徒也把乌木杖还给了青木,也不说他能用几分,只是笑道“那我们就做个哼哈二将好了。明天一早,我们两个部落就合在一起,对面的土著比我们强,需要小心应付。”
他说着站起来,“你早点休息,不要担心这些野人,他们唱诗的时候没有杂念,相当于身体和大脑的大部分处在休息状态。”
司徒走了,青木听他的话靠在火堆边睡了,手里握着权杖。
他以为第二天会是一场大战,然而当星光落幕,红日新出,他和司徒会师的时候,对面的野人却撤退了。
一夜吟唱的余音犹在山谷林中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