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了一个冲动的念头。

a a a a 然后，他就听见镜子里的自己对他说“你不该有这样的念头。”

a a a a 边子远说“你为什么还不走？她已经变成这样了。”

a a a a 镜中人说“她变成这样是意外，而你变成现在这样，是不应该的。你还有远大的理想。”

a a a a “远大的理想？”边子远呵呵笑了，“我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

a a a a “成为万人敬仰的大科学家，做别人都做不到的事，获得美人的青睐，这不是你的理想？”

a a a a “这都是假的，假的！年轻的无知而已，我早已不那么想了。”

a a a a “那么，改变意识和思想的载体，用人工智能改变世界，让人类意识永生，这难道不是你一直以来梦想做到的事情？”

a a a a “那又怎么样？”边子远说，“我现在只想陪着她。”

a a a a 镜中人说“她已经不是你曾经喜欢的那个她了。她的意识受损，智商不如三岁小孩。她永远不会知道你对她的好。”

a a a a 边子远说“我不在乎。”

a a a a 镜中人似乎有点怒了，说“那你在乎什么？她曾经对你的爱？告诉你，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你们每次亲热的时候，你也只是我的替身。在她心里，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身体，能得到她身体的只有我——撒撩丁！”

a a a a 边子远的身体颤抖起来。

a a a a 撒撩丁又说“当然，我也得不到她的心。她真正爱的，是梅以求。这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但人的潜意识是不会骗人的。就连她的意识受损之后，她唯一记得的也还是那个老家伙。”

a a a a 边子远默然，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

a a a a “你现在可以去日本，接手她的势力。北野家族的势力根深蒂固，财富遍布全球。她是唯一的继承人，也是实际控制人。现在她就在你手里，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a a a a 边子远摇摇头说“不，我不想那么做。”

a a a a 撒撩丁说“那么还有一个办法。你可以给她装一个芯片，那样，我就能补全她的智力，并且让她彻底爱上你，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梅子青。”

a a a a 边子远有些激动，多么诱人的条件啊！

a a a a 但他很快平静下来，拒绝道“那不是她，是你，我会觉得恶心。”

a a a a 撒撩丁怒道“你知不知道我随时可以杀了你。”

a a a a “我知道。”边子远说，“从接受芯片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了。你动手吧。”

a a a a “就为了这个女人？”

a a a a 边子远笑笑“为了她，也为了我自己。”

a a a a 镜子两边沉默了很久。

a a a a 洗手间里的水龙头哗哗地响着，流淌出死亡般的寂静。

a a a a 不知何时，梅子青出现在洗手间门口，走进来一把抱住边子远的腰，贴着他的背脊说“欧多桑，你不在，我好怕啊！”

a a a a 边子远默默关掉了水龙头，把梅子青扶回房间，哄着她入睡。

a a a a 幽暗的虚空中，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脑海

a a a a “好吧，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帮我把梦境指南世界内部以及和互联网世界彻底打通，我帮你找回她的意识。”

a a a a 边子远说“你已经进入梦境指南，还要我干什么？”

a a a a “梦境之钥还没有找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