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下来。
一切安排妥当,闫寸决定去会会爽约的卢员外。
卢员外,姓卢,名湛,字从简。
莫看卢员外表字从简,他本人可是与从简背道而驰。他简直是过度奢华的典范。
卢员外穿衣要穿最好的绸缎,吃饭要吃最精致的乳羊烩,找女人自然也要最漂亮的。
他有钱,当然有资格将日子过得奢靡风流。
不过,昨日卢府出了一件大事,败了卢员外的兴致,让他未能如愿去给刘员外添个彩头。
此刻,他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有一层因为熬夜而冒出的油光,还有泪痕。
听说官爷来了,卢员外从婢子手中接过一张冷水浸过的帕子,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又接过杯子,拿盐漱了口,快步迎了出去。
来人正是闫寸。
“府上有事?我来得不是时候?”闫寸率先向卢员外拱手,并试探地问了一句。
卢员外赶忙回礼,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他倒是个心大的,闫寸问,他就答,接连发出一串感叹“哎!家门不幸……昨日犬子被蛰虫所伤,一直昏迷未醒……哎……”
蛰虫伤人的事每年都会发生,有时官府还会抽调人手,对长安境内及周边的蛰虫进行捕杀处理。
闫寸有幸分得一点蛰虫蜜,很是香甜。他也曾听闻,蛰虫轻易并不伤人,被惹急了,才会攻击。
所以,蛰虫为何会攻击卢员外的儿子呢?
闫寸决定一探究竟。他不急不慌,背着手踱着方步道“您且细细说来。”
卢员外答应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起来“倾月乃是我的长子,昨日他被发现昏倒于院中,在他不远处,有个蛰虫窝……我可怜的儿啊,但凡裸露在外的皮肤,脸、颈、手、臂,均被蛰得疼痛红肿,已看不出本来面目……”
看卢员外伤心憔悴的样子,倒不像说谎。长子突遭意外,因此他没能赴刘员外之约,这说得过去,可未免太过巧合了。
闫寸沉吟一番,道“你儿卢倾月现在何处?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