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已先入为主地有些不爽了,见吉利可汗并未听信梁师都的说法,心下暗爽,忍不住附和吉利可汗的意思鼓吹道“虽说咱们后方的兵马不过是些汉人残部,可长孙无忌在汉人中威望颇高,或许这正是李世民派他统军的原因。
有长孙无忌督战,汉人并非没有重振旗鼓的可能,可汗需小心啊。”
“不错,你的话有理。”吉利可汗赞成此女的言论,一来因为他确也有着顾虑,二来此女芳菲妩媚,身材曼妙,加之在长安生活了几年,受汉人影响,无论行走说话,亦或一颦一笑,均讲究着汉人女子的礼仪,与草原上的粗犷女子自是不同。
因此,赞成过美人的话之后,吉利可汗又补充了一句“你冒死送来消息,功劳甚高,就留在军营休息吧,我亲自给你安排住处。”
女人自然明白吉利可汗的意思,娇羞一笑,道了一声“奴听可汗的”。
这天晚上,突厥军中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吉利可汗正在度春宵,因为帅帐内传出了男人沉闷的低吼和女人婉转的呻吟。
毡帐的隔音效果确实不好。
因为吉利可汗征用了帅帐,原本也住在那里的突利可汗和梁师都只好另寻其它住处。
突利可汗想去见执失思力,他们关系要好,执失思力今日遭了诬陷,往后可能会被吉利可汗猜忌,有必要给他打打预防针。
可他被梁师都拦住了。
“可汗匆匆行走?有急事。”梁师都问道。
“还不是你们汉人做的好事!”突利可汗道。
梁师都微微皱起了眉。他最烦这样的语气,可是这班突厥将领总用这种傲慢的方式提醒他
你是个外人,纵然以后灭了唐,取了足以垂成千古的功绩,那也是突厥人的功绩,与你这个汉人无关。
正因如履薄冰,梁师都不得不为将来计。
他的打算很实际,从内部割裂突厥,突厥内斗越凶,他这个外人就越容易坐收渔利。
萧瑀和闫寸的到来,给梁师都创造了机会。
梁师都不紧不慢道“可汗万万要以大局为重啊。”
“哼,大局。”
突利可汗的态度虽不屑,却还是等待着梁师都的下文。
他虽从心底里看不起这个向突厥摇尾示好的汉人,却又佩服他的计谋,毕竟是他让突厥人第一次打到了长安近郊。
“吉利可汗与您不同,他更亲近汉人,他对义成公主言听计从,就是证明。”
“这还用你说?”突利可汗道。
“因此他更容易相信汉人的话,况且大战在即,容不得内鬼倒戈,吉利可汗防着执失思力,也是人之常情。”
突利可汗沉思片刻,得出两个结论
其一,他是真的不擅长动脑子的事儿;
其二,梁师都说了半天,是不是约等于啥也没说?
突利可汗不耐烦道“你少绕弯子。”
“是,”梁师都道“我无法估量吉利可汗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说出去的话必有其作用,吉利可汗不会没有想法……可他并未行动,而是沉溺美色……您说……”
他本想问“您说这说明什么”。
想到突利可汗可没心思一问一答,就改口道“太刻意了,所以我看出吉利可汗在等你们的反应。”
“我们的反应?”
“对,你和执失思力,若你们此刻有任何动作,调遣兵将,亦或凑在一起——不一定是商量对策,可能只是互相宽慰——说不定就会被吉利可汗当做异动。如此岂不坐实了执失思力通敌的罪名?”
“好像是这么回事儿。”突利可汗道“鸟!真窝囊!那你说怎么办?”
“学吉利可汗,按兵不动。”梁师都道“大敌当前,咱们切不可起内斗,自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