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进宫。
郑回见了萧映,便停下行礼,唤“临川王殿下。”
弯腰躬身之际,袖袋中所藏之物露出半截在袖口,萧映不经意间看见,那竟是快带血的布帛,上面的血迹,似乎是字,郑回见萧映正盯着,连忙将布帛往袖袋里塞了塞。
萧映笑出声来,问“郑廷尉神色匆匆,这是要去哪儿啊?”
郑回道“回殿下,臣这是要进宫求见陛下。”
“哦,”萧映阴阳怪气的点头,言道“那你去吧,本王就…不耽误你了。”
萧映冲郑回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郑回打量了一眼,亦冲他笑了笑,随即离开。
眼望着郑回走远,萧映亦暗中跟随,待郑回进了式乾殿,他又站在殿外继续听墙根,他见郑回袖中那带血的帕子,似乎是血书,委实是经受不住心痒痒,就是想弄清楚那东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一下子,竟还将谢贵嫔交代的事情都给忘在脑后了。
郑回到式乾殿求见萧道成,萧道成自也是满肚子疑惑,问道“朕不是叫曲平上廷尉署找你去了么?你怎么还上这儿来了?”
此时曲平才刚从中书省离开,正往廷尉署去,还尚未赶到那儿,更别说同郑回碰面,郑回闻言也是一头雾水,他愣了半天才道“臣有要事求见陛下。”
“何事?”萧道成打量着他。
郑回略微压低了声音,道“公孙遂……他在牢中自缢了……”
“你……你说什么?!”萧道成瞠目结舌,瞪大了眼睛望着郑回,郑回自袖中掏出公孙遂留下的血书呈上,“陛下请看,这是公孙遂临死前亲手所书,这血书上,字字句句皆控诉……控诉武陵王殿下蓄意陷害,望陛下明查。”
萧道成怔怔的接过血书过目,只见血书上写道臣文远,自幼研习黄老之术,虽非精通天文地理,然亦略懂皮毛,曾获高人指点,言泰山将震,文远夜观天象,见荧惑守心,深知大祸将至,未料武陵王蓄意陷害,使文远蒙冤,锒铛入狱,文远自认无愧于天,唯有一死,以证清白。文远顿首。
郑回抬起头,见萧道成手捧血书已看得出神,轻唤他一声拉回他的思绪,萧道成顿了顿,语重心长的说道“此事千万保密,不可宣扬,朕,自有决断!”
听闻公孙遂已在牢中自缢,萧映在外暗暗攥紧了拳头,怨他没有早一点去同母妃商量对策,如今竟晚了一步,致使他计划落空,不过……公孙遂留血书控诉五弟,这倒是件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