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又买……”
只有何槐后知后觉,此刻讪讪挠头“我……我去看看风景去。”
赶紧溜之大吉。
……
这个酒店很有特色,院子很大,绿树花草葳蕤茁壮,在暑气正盛的中午,也让人觉得由衷舒适。
何槐站在走廊上,目光盯着院子当中的两棵桂花,表情慢慢的复杂起来——
大家院子里都种桂花,桂花哪里好?花又小叶子又硬,结的果子也没什么用——纯粹是桂花家族的自我炒作!
什么“蟾宫折桂”“折桂登科”?太不要脸了!放月亮上只有被砍的份!她,阿槐大人,打光棍也不会看上这种普通的花树的!
作为曾今只有三公九卿才可以种植的官树,阿槐大人有这样炒作过吗?这个桂花啊,浮夸!太浮夸了!
一点也不本分。
她的表情渐渐狰狞——
……
“阿槐?”
突然,旁边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
何槐回过神来,决定忘记那些不成体统的桂花,这才发现身边站着的居然也是个熟人
“孙景?”
孙景穿着白色t恤,浅蓝磨白牛仔裤,脚下也是普通的休闲鞋,这会儿置身庭院,配上那清隽隽的眉眼,仿佛芝兰玉树,近之则香。
可惜了,旁边这个小心眼刚还吐槽桂花呢,根本看不到这人间胜景,也欣赏不动人类肤浅的美感,这会儿反应过来,只常规问一句
“啊,你还记得我啊。”
言下之意,还记得就不打了。
孙景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跳。
任他神仙公子,遇到这种奇葩,为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还是要说一下的。
此刻,他微微一笑“阿槐,其实你不必总是担心我忘记——我不会忘的,永生不会忘的。你要相信我作为一个男人的担当。”
何槐诧异的看着他“我又没当过男人,怎么知道男人有什么担当?当年有棵蒲公英还说谢谢我遮风避雨,要把孩子都给我指腹为婚呢——虽然我没看上它们(此处加重了语气强调),但是它们长大之后,风一吹不肖子孙就都偷着飞远了,根本没人愿意嫁——我总不能跟地里那个老蒲公英结婚吧?”
她语重心长“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了,承诺这种事没用的,就像你说还记得我,你要不叫我名字,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记住?”
孙景……
这一刻,政法大学文学系的高材生又怎样?
白金作家又怎样?
还不是被一棵树的逻辑深深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