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土生土长的鹤栖镇人,我家在镇北郊的杨树庄,离这儿也挺近的。”
朱升堃听到华老太太的询问,心里猛然想起了杨桃溪之前跟他说的朱家的动作,便留了心眼,笑眯眯的说道。
“这不是桃桃那丫头担心我俩的身体,非让我们到家里住,唉,不瞒两位,我女儿没了这么多年,我早和杨家不往来了,可孩子的心伤不得,就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来学校小住几日。”
“老哥是本地人啊?”华老太太有些失望,又有些释然,笑着点头道,“桃桃确实是个好孩子,要不是她帮忙,我和我家老头子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华老哥是哪里人?”朱升堃不动声色的反问,“不知你我谁年长些?”
“呵呵,我原是帝都人氏,不过,打从十六岁留洋后,就一直很少回去,所以,我们俩也算是四海为家了,现在的家却是陡门村。”
华丰年安抚的拍了拍自家老妻,温和的笑道。
“我今年67岁了,闰二月生人。”
“那我比你年长半岁,我68,大年二十九生辰,以后,我就叫你华老弟了。”朱升堃笑着伸手,“华老弟,多谢你帮桃桃做的一切,以后有什么需要用到老哥我的,只管说。”
“好。”华丰年站了起来,隔着桌握住了朱升堃的手。
晃了晃,两人又同时收回,说起了别的事情。
杨桃溪并不知道自家外公和华老夫妻俩这一番交锋,她此时正在车上补眠。
一晚上的忙碌,看的全是以前不懂的东西,还是挺耗她的精气神的。
跟着一起的依旧是昨天的几人。
周青开车,江其坐在副驾驶座,田四武和容九儿一左一右护着杨桃溪。
看到杨桃溪从上车后就拿手帕盖着脸睡觉,开车的周青忍不住频频的看向倒车镜,有些担心。
跟着杨桃溪也有些日子了,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她这么没精神的样子,不会是病了吧?
“阿九,昨晚你和她一起的?”江其转过头来,低声问容九儿。
“嗯。”容九儿侧头看了杨桃溪一眼,生怕惊醒了人,倾身扒在椅背上,还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她一晚上没睡,全在整理有关盅虫的信息,还给五哥准备了很多很多的药,累坏了。”
“你没帮忙?”江其打量着容九儿。
“我哪知道啊。”
容九儿撇嘴,侧头又看了一眼,声音压得更小。
“我以为她要看会儿书,也没注意,这两天我赶路也累,躺下就睡了,醒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一开始我还以为她不习惯和人一起睡,起来才知道她是为五哥忙,后来我有帮心的,只是,那些我全不懂,能帮的很少。”
越说,声音越低。
“以后你跟在她身边,要多看多做少说,知道吗?”江其想到昨天听到那些神神秘秘的话,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我懂。”容九儿郑重的点头。
换成以前,她肯定要抢白江其,毕竟,多看多做少说这是最基本的好不好?
但,经过昨晚,想到杨桃溪那认真劲儿,她再次心里发热。
“你也歇会儿。”江其微颌首,脸上浮现浅浅的笑,“我们男人只能帮做外面的事,帮老大照顾她,还得靠你。”
“嗯嗯嗯,我要是知道小嫂子做的菜这么好吃,我早就跟老大申请过来了。”容九儿一个劲儿的点头,又想到了那顿饭,忍不住吸溜了一下,“不行,晚上我得缠着小嫂子教我两手。”
“……”周青和江其两人面面相觑。
“那个,我觉得晚上还是请小嫂子再麻烦一次吧,阿九你还是洗碗比较拿手。”旁边的田四武弱弱的说道。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