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死，孰轻孰重？”老头问。

刘青山答，“平！”

老头手上的天平没动。

“贵与贱，孰轻孰重？”老头又问。

“平！”

天平还是没动。

刘青山挠头，这老头玩的什么把戏，手上的天平难道又是什么历害宝器，这是又要给我下套儿了？

“神与魔，孰轻孰重？”老头再问。

“平！”

此言一出众民哗然，堕落，阴暗，凶残，万恶的魔性怎能与光明神相提并论，但是天平依然没有歪向任何一边！

“人死一万，魔死一万，孰轻孰重？”老头第四问。

“平！”刘青山还是一字答之，丝毫没有犹豫。

众民这下忍不住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魔子，众民立刻群起而攻，一时间各种口诛笔伐形成一道道无形利剑直刺人心，就连此前一些归奉的民众也变了脸色。

暗夜族（也就是魔族）长年与人族交战，战死的战士何止千万，被屠戮民众又何止千万，这是什么神子！

明明就是魔子！魔子！魔子！

杀了他！杀了他！口诛笔伐直接变成了喊杀！

“为何？”老头笑了。

“人心有魔！”刘青山伸手拔剑，一步一步走下神台！“人心为何有魔？贪、色、憎、恶、痴眏射至黑渊便为魔？人则是魔，魔则是人心过分欲念所生。

“人与魔本就是一体而生，魔居阴暗，人居光明，光明神不忍众生苦难，分而治之，魔生阴暗亦居阴暗，人生光明亦居光明，久而久之尔等却忘了光明神的恩德。”

“尔等谁敢剖心取魔？尔等谁敢说心自清净？光照之下必有阴影？此乃心魔所显！”刘青山高举光明剑，光明神剑发出无数光华，光华下却是无数扭曲的人影。

“你们看，黑渊中的暗夜族正在狂欢呢！你们到底存了多少私心？”

众信徒立时变了脸色！

“这么说，人人皆魔了，简直荒谬至极！”有某个吃瓜群众喊道。

“你们看，神子没有影子。”也有人注意到刘青山的脚下，并无影子存在。

“心净自然无魔，无魔自然无影，此乃神言。”刘青山为什么没影子，原因简单得很，他心火就是一个火源，火源不会有自己的影子，再加上他的骨质非同一般，骨内有金髓，想要发光，那整个人就是一个大灯泡。

“神子，是神子！原谅我等愚昧无知。”有一些人又改回了口。

“魔子，就是魔子，缪论不可当真，其意险恶才是真实，人心生魔，这么说我们还是暗夜族的爹娘不成。”自然有人极力反驳。

“别急，是人是魔自在光明下方能载决，而不凭一人一口，一众一词来决定的，那怕身为神子也不能独断。对不对啊，老爷爷！”刘青山旁若无人，将所有眼光都锁定在老头儿身上。

“那，那是当然，以此方能显公平。”老头儿咽了一下口水。

“那我便不客气了！”刘青山手中光明剑直指老头儿心口。

老头儿大惊失色，手中天平急忙一挡，却没见刘青山刺下，“你，你想干什么么，借口行凶么？”

蔚华英格，大喊一声，“圣殿骑士何在，擒贼诛么！”

“别怕啊，这光明神剑专诛邪魔，对人，特别是对虔诚之人并无害不是么？”刘青山笑得阳光灿烂，人畜无害，一剑就把自己捅了个对穿。

“看，没事吧！”

这一下操作反而把所有人惊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那么这位老爷爷，你是不是一心一意侍奉光明神？自己来还是，我来！”

“我，我，我自己来。”老头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