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妧靠在马车车壁,耳畔是来来往往街头小贩的吆喝声,一时间她有些恍然,她不知自己是身处梦境,还是身处平行世界。
今日救了楚锦玟便是改了原文的剧情,得罪人已然算是小,若是更改了全书的走向可就糟了。
但就目前来说承郡王府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只能祈祷那个想要楚锦玟性命之人并未位高权重之人吧。
“吁——”
马车骤然急停,萧妧没有防备,一头撞到了马车车壁上,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惜月亦是未能幸免。
“你这个车夫是怎么回事?我家姑娘金枝玉叶怎能由得你这般胡来?”惜月推开车门一叫,怒声斥道。
萧妧眉头微蹙,拉过惜月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谴责车夫,而是询问车夫出了何事。
惜月无奈,不等那车夫回话,便追问道:“是出了何事?”
“三姑娘,有个布衣姑娘突然昏倒在马车前。”车夫如实回道。
“昏倒了?”惜月顿觉有些异样,这街上那么多地方这个人不晕,偏偏晕倒在萧妧的马车前,若说不是故意的着实是假了些。
惜月回身看向萧妧,只见萧妧不假思索便起身下了马车,惜月紧跟其后。
映入眼帘的人如萧妧所猜想一般无二,瘦瘦小小,布衣破烂,身上有伤,她捂着头昏死过去,令旁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虽不与我们相干,但既见到了也没有不救之理,带回府好好医治吧。”萧妧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遭众人听得清楚。
有人称赞,有人斥她惺惺作态,但萧妧好似都没听到一般,回身走向马车。
惜月素来不会置喙萧妧的决定,自然是听话的扶起那姑娘,因着惜月会些武功,所以扶起这么个小姑娘,丝毫不费力,不过几步便上了马车。
马车重新行驶,萧妧望着那姑娘灰头土脸的模样,心中有了盘算。
惜月则是为其探脉,良久后舒了口气,轻声道:“姑娘,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加上饥饿多日才昏了过去,回去给她开几副养身子的药方便好了。”
萧妧微微颔首,却未开口言语。
若是萧妧没有猜错,根据原文所写的,这个姑娘名唤珠玉,是北昌皇宫内皇贵妃的侍女,因听从皇贵妃的命令杀了人,东窗事发后,皇贵妃舍了珠玉,珠玉为了活命,一路逃亡至此。
虽然萧妧不知珠玉是如何能逃过大梁诸多官兵的户籍调查,但想必作为皇贵妃的刽子手,弄到假户籍并不难。
原文里珠玉之所以会选择投靠萧妧,并不是偶然,珠玉虽只在京城蛰伏几日,却已经将世家大族关系弄得清清楚楚,她知萧妧是个软弱性子,又不受宠,在她的院子里是最为安全,且不会被再次利用的,所以找上了萧妧。
只是珠玉不知的是,眼下的萧妧早已不是以前的萧妧,虽说她不会让珠玉去杀人,但也不可能放着利刃不用。
回府后,萧妧命惜月寻来郎中,为珠玉诊治,确如惜月所说,珠玉并没有受内伤,皮外伤也不深,将养几日便无碍,郎中为其开了些滋补的方子便离开了。
萧妧吩咐了府里的三等丫鬟为其熬药,回身便偷偷唤惜月去厨房做碗莲子羹,惜月以为是萧妧饿了,便也没做他想,赶忙去了。
萧妧算着珠玉得等着明后才会苏醒,而在此期间,她得做件事,这件事前世是萧家大房嫡长女萧想容所做,不但使得萧采升了官,还让自己有了个县君的诰命。
此事便是洛河水灾,每年雨季便是黄河水灾泛滥之际,淹死的百姓数不胜数,陛下为此彻夜难眠,白发添了不少。
而当时萧想容为陛下所提的便是改挖河道,虽说只解了燃眉之急,却也是救了不少的人。
萧妧既是从现代而来,自然是有许许多多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