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关于行刺三野友田的事,感慨地说,“唉,我也很早怀疑庞萌萌的真实身份了。现在看来,她和其兄,可能是中统的人。”
李华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开始有了点城府。他听了秦花的分析,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津门的初夏如南方的初春一样,是一个充满激情和希望的季节,发芽的树木,盛开的鲜花,滨海的凉风,勾画出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凌晨三点,庞萌萌独自行动,她乔扮成鬼子陆军医院的护士,穿着白大褂,戴着护士帽,戴着口罩,推着医护车,来到三野友田的病房,佯装给三野友田检查伤情,却忽然拿起手术刀,对着三野友田的脖子一划。
嗤!
三野友田喉管即断。
他顿时张大嘴巴,双手捂着脖子,浑身抽搐,拼命挣扎。
他想喊,却发不出声响。
庞萌萌抓起被子,为三野友田蒙上被子,推着医护车而去。
病房里也有两名看守,但是,凌晨三点,是这两名看守晕晕欲睡的时候。
刚才,他们看到来的又是一名护士,所以,也没太在意。
直到庞萌萌推着医护车走远,两名看守被三野友田双脚乱蹬床铺而惊醒,过来掀开被子一看,发现三野友田被人割喉了,浑身是血,满床是血。
两名看守蓦感上当,这才大呼小叫。
井田深水带队跑来,但是,庞萌萌已经不去向了。
于是,井田深水紧急抓起电话,致电由岛大里的公寓。
由岛大里睡眼惺松,迷迷糊糊地说,“三野之死,本就是华北军司令部下的命令,死就死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把尸体搬到停尸房去吧,我明天上班再处理这件事。”
她说罢,挂上电话,继续在她的梦乡里甜美。
翌日一早,她醒来洗漱,然后到福岛饭店吃过早餐,这才驱车前往陆军医院,装模作样的察看现场,看望三野友田的尸体,下令抓捕凶手,又让井田深水去慰问三野友田的家眷,把表面功夫做足,这才回归特高课办公。
她心想川田师兄还是得力的,虽然他是一个嫌疑人。但是,他现在其实是我唯一的亲信,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他就这么一点好。没办法,我只能暂时的用着他。
虽然他个子高,身份成嫌疑,但是我不让他到特高课办公就是了。只要他不到特高课,他就无法窃取我这边的情报。嗯,就这样。现在,该是和岩黑争夺石煌兵变的时候了。这可是最大的功劳。办好这件事,说不定我能破格提拔成为大佐,并且兼并竹机关。
嘿嘿!
嘻嘻!
她心想至此,吩咐卫兵叫来井田深水,便装陪她驱车前往河北,拜访石煌,争取石煌率部加入皇军的队伍,成为皇协军。
法租界梨园别墅。
刚刚学会收发电文的李华,也在紧张的给戴老板发报,请求戴老板请示蒋老板,千万别在花园口决堤,避免人为造制灾端,让百姓受灾,并建议在鬼子南下武汉的沿途设伏,在长江一带设置水雷,打击鬼子的军舰。
同时,他把石煌与小鬼子勾结,拟将成为皇协军的情报也传递出去。
但是,电文发出去之后,久久没有收到复电。
李华心里甚是苦闷,接二连三的建议,最终都是无疾而终。唉,看来,还是要把官当大,才有机会直接向蒋老板建言献策。虽然自己是红党的人,但是,现在还不是国红相争的时候,而是打小鬼子的时候,只有把小鬼子打跑了,那么,再想下一步策略。
他独自在客厅里品茶,烟是抽了一根又一根。
此时,庞萌萌来了。
她今天的衣服应该是从美租界买来的,牛仔外套内搭条纹打底衫,配上牛仔裤,穿上白球鞋,青春显嫩,特别清新。她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