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身体不适,刚刚御医为本王诊断,耽搁了一些时间,望颜二姑娘见谅!”听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声音,只有柔软的呼吸声,冷暮才让冷河推着自己进去,在外人的面前他总是一副病弱公子、轮椅相伴的样子,眼睛里说不尽的全是痛苦和愁绪。
“奴婢参见王爷。”冷萸一见是冷暮,连忙跪下请安,她该做的是什么不能忘记。
温文尔雅、温润如暖阳的声音引起了颜襄的注意,她侧头一看就像上次上元节在宫中那回眸一刹那间的惊喜一样,只是他眼中的忧郁比以前多了几分,而颜襄迷恋的除了他的权势,便是他的忧郁,见他坐在轮椅上,脸上的欣喜之意减了一些,不过依旧表现出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看着他的眼神目若秋波,脸颊两边朵朵红云。
见冷暮的第一眼,颜襄的心有那么一丝的沦陷,就像上元节那一见倾情一样,可是当她看见滑动的轮椅时,她的爱意便被碾碎了,她不能陷入这样的沼泽里,她提醒着自己她需要的只是能将那些看不起她的人狠狠踩在脚底的权势,并不需要一个残疾的相公。
“咳,咳,颜二姑娘在想什么,如此失神?”冷暮猛烈的咳嗽了一小会儿,慢慢的缓过气儿便看见颜襄正看着他失神,他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但还是提醒了她一句。
颜襄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错开自己的眼神看向他身后的冷河,目光闪烁着说“初次见王爷,颜襄不知王爷竟是这样清雅,就像是谪仙一样的人物,颜襄失礼了。”
冷暮似乎并不在乎她的解释,整个人就像夜色中盛放的青莲,浑身都透发着清远淡然的气息,他的声音明朗中带有几许孱弱的感觉,看着颜襄说“颜二姑娘多想了,本王并无怪罪的意思,你也不必拘束,先请坐吧!”
斜眼一看矮桌上茶盏里用的是云山茶,也没让冷萸将它换下去,假装没看见一样的说“颜二姑娘请用茶,一点粗茶,不嫌弃就好。”
“王爷府中的自然都是好的,颜襄觉得甚好。”颜襄就着冷暮的意思跪坐在矮桌前,和坐在轮椅上的冷暮两两相对。
她到王府本来只是突然兴起,以为只是和以往一样在王府前走上一遭,却不想今日还真是见着了冷暮,她反而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尤其是冷暮还正好坐在自己的面前,她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已经停止了流动,硬生生的也憋不出一句话。
“颜二姑娘今日来王府是有什么事,还是有什么话要说,本王洗耳恭听。”冷暮见颜襄一直不开口说话,不想和她一直这样耗着,便自己开口打破了僵局。
其实颜襄是真的没什么事情,但是她不能说自己也不知道有何事,想起冷暮进来时说过刚刚御医诊过脉,就担忧的问“听王爷说近来身体不适,不知御医怎么说的?”
冷暮抬眼间温柔一笑说“没什么大事,都是老毛病了,也没什么值得可说的,颜二姑娘近来可好?”
一听就知道冷暮是回避她的问题,不想提起他的病情,这一刻她有深深地担忧,如若自己嫁入王府后,冷暮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英年早逝了,自己恐怕只有永远守着一个牌位过日子了,皇家是绝不会允许自己再嫁的,可是她还年轻,她突然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了转变的余地了。
“我挺好的,每次一听到王爷的消息就担忧得彻夜不眠,颜襄请王爷一定要爱惜身体。”她知道自从圣旨下来之后,她的一生就和沐王府绑在了一起,想要享受别人没有的荣华富贵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她只求冷暮能听进去她的话,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多谢颜二小姐提醒,你长姐颜姣的夫婿前几日还说,你长姐求他向我说说你的好话,今日一见,二姑娘果然谦逊有礼,益阳侯还真是教女有方,府中女子更是姐妹情深。”冷暮得到的消息里就有颜襄将她大姐颜姣恨之入骨,冷暮就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