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玉你提起的那些话,以后还是让它烂在心里吧!”对于即玉的劝慰,沉嬷嬷暗笑一声,即玉背地里隐藏的意思,谁还能听不明白了,这番话,无疑是对她的警告了。
即玉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沉嬷嬷的意思了,被人抓住了话中之音,即玉倍感尴尬,其实,她也只不过是想要提醒沉嬷嬷两句,却不想沉嬷嬷是压根儿就不容置疑的人,这件事情,也是她自己多心了。
“是,沉嬷嬷,即玉受教了。”即玉微微垂首,这一次,的确是她想差了,她怎么就忘记了沉嬷嬷的身份,有些话,口无遮拦的就脱口而出了,幸好自己面对的人是沉嬷嬷,不然,恐怕会被人深深痛恨的吧。
沉嬷嬷神色微变,不动声色的看了即玉一眼后目光微暖的说“即玉,你是公主身边的人,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公主,代表的是唐暮,我唐暮泱泱大国,岂能让靳国这等边陲的虎狼之国抓住了话柄,有些话,你牢牢地记在心里,我们是唐暮的人,是公主的人,有时候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多说多错,尤其是在靳国人的跟前儿。”
在沉嬷嬷的眼里,即玉即使跟在太皇太后身边多年,那也是晚辈,自己在深宫里生活了近五十多年,从郁皇后到寧嘉皇后,见过了太多的暗淡和无光的日子,即玉终究是看得太少,格局太小了。
“是,嬷嬷今日教诲,即玉谨记于心。”即玉盈盈一拜,朝沉嬷嬷行了一个大礼,这番教诲,她终生受用,恍然大悟。
这些日子,她自诩自己是公主身边的贴身女官,她渐渐的也有了迷失自己的感觉,偌大的一个靳国,她享受那种人人恭敬的感觉,是唐暮的时候没有的滋味,幸好今日沉嬷嬷提出了这样的话,不然,长此以往,她会渐渐的失去自己的。
“你明白就好,谨记于心这样的话,还是牢牢地记在心里吧,就别时常的放在嘴上了,走吧,公主应该已经等久了吧!”沉嬷嬷眉眼轻笑,说话间,总有一种令人敬重的风姿。
沉嬷嬷人如其名,眉目间就给人一种沉稳和深沉,她经过了岁月的洗礼,身上自带着一股威严,一种气势,一眼就能看透即玉内心深处那一点无法触摸的心思,只能证明,沉嬷嬷的眼睛是有多么的毒了。
从沉嬷嬷的深深地小院到萧阳公主的枫院,不远不近,一路上,草木渐渐的有了凋零的意味,靳国地处苦寒之地,冬日来得比唐暮早了很多,秋意还没有散去,冬日的追赶就已经紧紧的逼近了,带着凌寒。
“靳国的冬天果然名不虚传,这秋日还没有过去,就已经是寒气重重了,若是到了深冬,恐怕会更加的寒冷了,这些日子,需得将冬日该备着的东西准备妥当了,靳国不比唐暮,你该上心了。”看着已经尽显凋零的树和飘零的枯黄,沉嬷嬷就忍不住提醒即玉了。
“是”
知道沉嬷嬷是什么样的性子,即玉并不反驳沉嬷嬷的这番话,而且沉嬷嬷的这些话也并没有什么错处,这些东西的确该备好了,尤其是过不了几日,公主就要离开罕都,也不知道会去到哪些地方,一路上也不知多少时间,冬衣是一定要准备了。
一路上说着话,不知不觉的到了七月的枫院,即玉对沉嬷嬷耳语片刻,就进了屋子去通报了,而沉嬷嬷不慌不乱从容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
“公主,沉嬷嬷到了!”
“这就已经到了,你快去让嬷嬷进来吧,外面的天儿也怪冷的,嬷嬷的腿本就受不得寒,怎能让她再外面等着呢?”见沉嬷嬷没有跟在即玉的身后,七月就慌神了,沉嬷嬷的身子,她最清楚了,不然当初也不会有留沉嬷嬷在唐暮的心思了。
沉嬷嬷从从容容的进了七月的屋子,看着和往常一模一样的布置和风格,沉嬷嬷在七月跟前儿匆匆一拜“老奴沉嬷嬷给公主请安,公主金安。”
“快起,快起,嬷嬷快起来吧。”七月迅速的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