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暮西的话,七月也颇为重视,她可记得当初太皇太后说过血龙卫的人人人有一技之长,国破家亡的时候他们是就是插进敌人心脏的利刃,和平安定之时他们只不过就是唐暮最普通不过的人。
她身为皇室公主,横批父皇唯一宠到了骨子里的公主,她自然清楚唐暮军队里的兵器都是绝密之事,若是能打造出唐暮军队中的兵器,恐怕就只有血龙卫这个解释了。
“暮叔,你时刻盯着这两家铺子,尤其是那铁铺,肯定和血龙卫有着密切的关系,不然一个靳国西北腹地的小县城里的小铁铺子怎么可能会掌握靳国军队的兵器锻造技艺,除非靳国兵部和工部出了叛徒,当然,这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暮西自然不会不同意,他决定亲自去盯着那小铁铺子,毕竟现在自家主子身边只有自己和即玉两人是百分之百值得信任的人,而另外的两个人,他心底压根儿就不曾放心过。
尤其是如此重要的事情,他绝不放心交给任何人,这一次冒险的靳西之行,为的就是这仅存的可能,他决不允许在最后的时候出了差错。
“是,属下亲自去,若是其他人,属下也不放心,也请公主放心。”暮西信誓旦旦的说道,他对那小铁铺子是有势在必得的决心。
七月微微点头说“切莫打草惊蛇,你之前提到过韶阳大长公主之行,这云水县恐怕也不止我们几人是远道而来,你万事小心,本公主可不想到忙了一场却为别人做了嫁衣。”
韶阳大长公主不会放弃云河,血龙卫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韶阳大长公主是一个阴谋家,她和太皇太后支持着的可不是现在的皇帝,自然需要越来越多的势力为沐亲王府那一位保驾护航。
“是,属下明白,恐怕我们堂而皇之得入城已经被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察觉到了,属下出去查探的时候绝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绝不会让那些人抓到蛛丝马迹。”暮西颇为赞同的点头,他心里一直都没有松懈,早早的就提防着韶阳大长公主府的人。
看暮西那似笑非笑的眼角,七月不仅不担心,反而替韶阳大长公主府的人捏了一把汗,那些人今早恐怕是要遭殃了。
“嗯,你去吧,你都已经有了主意,本公主反倒没什么提醒你的了,反正万事小心就是了。”直接打发了暮西,监视的事情自然是宜早不宜迟。
看着屋子里的摆件,经过暮西的提醒,她越看越觉得是和宁国公府的摆设有些相似了,当初寧嘉皇后还在世的时候,自己也是经常出宫去宁国公府玩耍的,只不过母妃离世,她渐渐的感觉到了宁国公府里的人似乎与她有一层隔阂,她慢慢的才不怎么去宁国公府了。
直至现在,若不是看着这满屋子的精致玲珑的摆件儿,宁国公府恐怕早就在她的记忆里消失匿迹了,她自有在皇宫里长大,从小就是父皇和母后的心尖宝,吃穿用度自然是最好的,寻常百姓家里的物件儿,她倒是不熟悉。
七月把玩着一只浮雕着栩栩如生貔貅的沉香木镇纸,心里不由嘀咕怪不得暮叔说见了这客栈的摆设竟然肯定云水县和唐暮有关系了,连我都能看出一点儿门道来,不过这沉香木镇纸上的貔貅倒是像活过来了一样。
“公主,该用膳了,阿十和石头特意去巷尾处的小酒楼里定了饭菜,已经拿回来了,不知该才在何处呢!”即玉温柔如水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她身后的阿十和石头恭恭敬敬的站着。
七月连忙放下手中把玩着的算盘,眼里闪过暗光,街尾的酒楼,似乎就是暮西提到的那一家酒楼,连忙问“巷尾的小酒楼?那能吃吗?”
听了七月的话,阿十和石头目光担忧的看向即玉,生怕自己惹了主子不高兴,毕竟他们只是下等人。
“小姐,阿十和石头特意找人打听了,巷尾的小酒楼离着咱们的客栈近,奴婢可是看了,食盒里的饭菜还冒着热乎气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