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们何时进城?”到了西郊,阿十将马车停在了西山南侧,之前商量好了进城的时间,他只需要等着就行了。
看天色约莫辰时的样子,暮西早早的就回了清月台,想来他那边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就等着她进城了。
“进城吧,直接去天下楼。”马车中的七月嘴角浅笑着,倾城之色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清冷的感觉。
她和暮西最终决定在天下楼移花接木瞒过乾坤殿那一位,天下楼是冷暮的产业,相对而言会是最安全的地方。
从西郊进城,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一进城门就直奔天下楼而去,这些日子,暮西早早的就让阿十将天下楼的位置记在了脑子里,看着街边熟悉又陌生的商铺,天下楼的位置一目了然的浮现在脑海里。
“小姐,天下楼到了。”到了天下楼,阿十下车立在马车旁恭恭敬敬的说道。
按照在路上商量的事宜,他将主子两个字深深地埋在心底,进了罕都,更要谨慎小心,也唤起了小姐。
快两个月了,她又回到了罕都,她离开的这两个月,有些人似乎已经忍不住跳出来指手画脚了,尤其是那个在背地里要置她于死地的人,一想起就恨得牙痒痒。
进了天下楼,七月不动声色的在掌柜跟前儿露出冷暮曾经交给她的玉佩,果不其然,掌柜直接将她安排在了楼上最隐秘的包厢里。
天下楼是冷暮的产业,除了一楼的大堂,二楼和三楼的雅间,在三楼之上还有一个无人知晓的阁楼,那是特意为冷暮布置的私密之地。
“捡几样特色菜给本小姐上来,宜州也有天下楼,也不知味道是不是一样的。”娇俏的声音俏皮可爱得紧。
罕都城中已经有了萧阳公主,她自然不能用自己的脸出现在天下楼,离开罕都的时候,红月派来替代她的那个人交给自己一张人皮面具,在西郊的时候,她就已经带上了那张脸。
七月上楼不过半个时辰,暮西就跟在清月台的车驾后出现在天下楼,近半个月,替代自己的那一位就时不时的出现在人前,这一次到天下楼,引不起别人的怀疑。
午时三刻左右,七月登上了清月台的车驾,而那个代替了她近两个月的人,将用她本来的面孔在罕都待几日后大摇大摆的回宜州城。
一路相安无事,风平浪静的回了清月台。
“罕都可有变故?”想到自己遭遇的暗杀,七月心中生起怒火,也不知道是谁这般胆大妄为,可惜她手中没有抓到一点儿的蛛丝马迹。
暮西到罕都也不过半日时光,只不过一直在清月台的那一位却清清楚楚,一路上,罕都的大大小小事情她都事无巨细的说过了。
“倒是没什么大事,罕都依旧是歌纸醉金迷,只不过沐亲王在年节前回京了。”暮西的声音中有久违的放松的感觉。
自从离开罕都,她们居无定所,就再也没有罕都的消息,红月又深陷靳北那个泥沼之中,经历了那一次惊心动魄的暗杀,连他都以为罕都变天了。
“他回来了?”声音中压抑着惊喜,听到他的消息,七月心中总是欢喜的。
两人自从那一次在清月台一别后,他去了靳北,自己去了靳西,就再也没有见面了,猛然听到他的消息,心中的渴望无休止的蔓延着。
见自家公主的态度,暮西微微点头“的确回来了,在年节前回来的,不管怎样他也是那一位的同胞弟弟,身为皇室子弟,在除夕夜总是要进宫参加宫宴的。”
身在皇家人,七月感同身受,在唐暮的时候,即使父皇对自己千宠万宠,也不能在除夕宫宴的时候为所欲为。
寒风不断在窗边作响,凛冽的西风不断的碰撞着窗户,窗纸仿佛已经受不住一阵一阵寒风的袭击。
见暮西提起冷暮的时候语气怪怪的,她知道暮西心里想的什么,便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