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立,起初仅为远方哨点,后逐年扩建成侧翼卫城,但毕竟无法容纳几万大军长期驻扎,北胡骑兵善攻不善守,遂劫掠城内粮草,便快速撤退而去。
等到左路大军赶到之时,远远看到硝烟弥漫,入城后发现尸骸遍布城中各处,守城将军府空无一人。
传令军队呈半圆状拱卫扎营,灵武侯与平康王便率领一万精兵进城。
寒冷的夜风夹着雪花吹打在人脸上,冰凉刺骨,左路军入城后只见街道两旁都是战死的士卒地上的血液结成厚厚的冰,尸首都被风雪冻僵了,仍然保持着死前的姿势。尤其是巷子中门户大开,有些妇孺被虐杀,挑起在半空中,平康王看到这些惨状,心中升起无边恨意,恨北胡残忍无道,恨左路军的行军拖延,否则这场朔方保卫战的凄惨结局,应该能够避免。
另一边嘉桐关内统帅姚誉已经得知朔方失守的消息,立刻派遣千人精兵在城外左侧二十里地挖筑战壕,下栅栏,防止被来自朔方的骑兵袭击。
正面战场双方已经僵持了一天一夜,骤起的风雪暂缓了北胡骑兵的攻势。边军大帅军府内,姚誉正在听着探子回报军情,撒出去的探子极少数能回来,目前北胡主力已经封锁了嘉桐关与两翼卫城的信息传递,只知道增援朔方的二万人马全军覆没,惨烈已不足以形容战况。
“父帅,不能让大武暴尸荒野,给儿子一万精兵,我去带小弟回家。”姚大观怒目圆瞪,嗓音沙哑,向主帅请兵。
他清楚的记着幼弟姚大武曾豪言,
“手握最锋利的刀,骑最快的战马,在这天高地阔的北境草原之上纵横驰骋才是我辈的精彩人生。”
“姚帅,少将军英勇战死,但不能任北胡蛮子如此羞辱,姚家边军士可杀不可辱。”众位将军也是按捺不住,一起向姚誉请命。
姚誉心中何尝不想带回小儿子的尸首,作为一名父亲白发丧子,悲痛万分,但他更是十万边军统帅,如今北胡主力在城外猛烈攻城,他一定要坚持到圣上的中路大军,保存有生力量等待发起反攻。
“尔等切莫中了北胡蛮子的奸计,各自回营,坚守嘉桐关。”姚誉挥退众人,独自在大厅静静的坐着。
北地的风雪一向冷冽,今夜尤其冷,姚誉感觉到冷冽的寒气穿透了战甲,侵入五脏六腑,仿佛将人的灵魂都冻僵了
谁知子时午夜时分,北胡主力顶着风雪再次发起进攻,可能是等不到偷袭丱伦的消息,让他们焦急难耐。
风雪地滑,毕竟不利于战马冲锋,但北胡动用了全部投石车开路,硬是快速的压到城墙下,此次攻城的北胡步卒异常勇猛,浑然不顾雪地湿滑,个个悍勇不惧死。大战一个时辰后,下半夜风雪竟然停了,此时北胡铁骑士气高涨,挥舞弯刀口中嚎叫,仿佛长生天相助一般,部分先锋越过护城河,杀到城墙根下,部分架梯攻城,部分蚁附攀爬。
战况扭转直下,十分不利于边军,眼看小部分北胡悍卒登上城头,立即调来弓箭手,用密集火力覆盖失陷的城墙,意图压制住进攻的大军,多轮火箭爆射,效果欠佳。
统帅姚誉见状,只得传令,准备撤出外围城墙,退回内城,收缩防线。
姚家边军与北胡铁骑交手十多年,素来清楚彼此,外城拉锯战都是熟悉的戏码。
但看今晚先锋部分毫不畏死的状况,颇为反常,难道是得到了圣上亲率中路大军赶赴嘉桐关的情报,准备提前决战了。
姚誉猜测的不无道理,此时的北胡大营也刚刚迎来了新主帅,号称草原绣狐的慕容嫣然,此人在北胡王庭舌绽莲花,驳斥众将,言必称饮马龙沅江。用兵诡谲,无从捉摸,更是有无理搅三分的泼辣个性,故而在整个北胡保守派军中名声不佳,但治军手段却令人畏惧。
慕容嫣然手捧王诏入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