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宅子便在其中,但凡是上了点台面的都知道这么号人物,如今太康城里惹谁都不能惹他,绕着走都来不及。
风评一向很好的崔探花竟然也去赌钱,还大闹赌场,后面听说动刀动枪了。赢了多少银钱谁也不知道,但众人们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清水柜坊歇业了,掌柜的及一众管事的一个也不见了,清水柜坊可不是普通的档口,传言太康地下鬼市的银钱流水有三分之一都要从它那里过一遭。
青川大街兜米巷小莲庄书童玄哥儿也是声名鹊起,他那一句自报家门可谓神来之笔,流传甚广,以至于被许许多多的街头混子都引起经典语录,傍上小莲庄的大腿,不愁在太康城里不能横着走。
接着更令太康城老少爷们意外的是,崔探花与小侯爷柏言秋一起逛青楼喝花酒了。酒色财气,这位探花郎还真是一样不落下。不过对外打着的旗号是收账,鸣金楼一拖五的赌账,拖不得,柏言秋的话说的敞亮,欠啥账也不能欠赌账,否则逢赌必输。
说是明日便收账,其实还是拖了半日的,主要是柏言秋这小子脱不了身,软磨硬泡最后搬出探花郎崔含章才被放出来。这小子见面就是一个热情的拥抱;“可把兄弟想死了啊。”
“行了,装给谁看呢?”崔含章一脸嫌弃,用手中扇子抵住这位热情的小侯爷。
“你要非得告诉世人,柏言秋不喜欢女人,别拖我下水。”崔含章对柏言秋算是颇为了解,这小子一撅屁股便知他拉什么屎,大街上两人搂搂抱抱,不消片刻谣言传的满天飞,柏府老太君不得拄着龙头拐杖打杀了自己才怪。
“你不仗义啊,兄弟我怎么听说你昨晚带着小玄子大闹清水柜坊啊?这种好事,怎么能少了我呢?”柏言秋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讪讪的收回两只大长胳膊。
“满太康城谁不知道你柏侯爷在选正房大娘子,是个待嫁的姑娘都跃跃欲试,你问问玄哥外面都怎么传的?”崔含章继续拿着他的糗事打趣,柏言秋属小破车的,不敲打不好使。
“小的不敢说,有些话说得忒没品了。”崔玄强忍着笑,躬身弯腰的回话。
“行啊,连你小子也敢取笑我,看爷怎么收拾你们主仆俩。”柏言秋跳起脚一把揽住崔玄,用胳肢窝夹住崔玄的脑袋,愤愤的说道。
“赢了不少钱呐,今天的花酒记在你俩账上。”
“不会是打到侯爷府上了吧,清水柜坊背后站着谁,我可不管。”崔含章虽然打砸了清水柜坊,但还真不清楚它背后的道道。说这话看似客套,实则是投石问路。
“我要说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你会不会上门赔罪啊?”
“想问啥就直接点,探花郎跟我整这些咬文嚼字,没劲。清水柜坊跟侯府没有直接关系,但每年的份子钱也没少交,你砸了它,也不光是只为砸了它吧?”柏言秋一边跟崔玄闹着玩,一边回他话,字里行间多少透露出点不痛快。
“入山不必太深,这个太康城哪家还没个勾连的,树大根深啊,看看人家昆百川,和光同尘吧?”
“话虽如此,这回含章不是也被抓壮丁了嘛,眼瞅着圣上要班师回朝了,太康城里的事还是一堆乱麻,鸣金楼跟侯府也有买卖唠?”崔含章还真听进去了柏言秋的话,但事到临头没退路了,架在火上烤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力界,探花郎便是今天不来找本侯,本侯也要亲自敲你兜米巷的大门了,有些底线是不能触碰的,你惹急了某些人,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柏言秋难得表情认真起来,一番语重心长的说道。
“咱总不能把自己的路越走越窄,要知道最虚无缥缈的事便是上面那位的性情啊。”
“这次我喊了几位小兄弟一起聚聚,都是篪丽街的子弟,探花郎不会不给我这点面子吧?”
“柏兄仗义,含章心领了。”崔含章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