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师兄的资质,放眼武林你们这一代能敌他者寥寥无几。”灰衣老人面色一沉,对二弟子对同门师兄毫无敬意的表现十分不满,难得发脾气骂他。
萧弈一向是倔脾气,此时虽然被骂但就是不改口,牛不喝水强按头没意思,他们剑庐一脉从来都是放养,师傅领进门后多是护道,按其心性因材施教自由成长,所以才有了三千弟子三千剑的说法。
“你三师弟可曾回来?”
“前院,生气呢!”萧弈回话道。
两人刚走到拱门外,便听到羽箭呼啸的破风声,只见百步外的靶子被射烂了,箭矢一根根插在墙上,射箭者看到师父两人走来,射出箭壶中最后一支,这堵墙轰然倒塌,原来一箭接一箭的力道已经破坏了这堵墙的地基,难能可贵是都轰击在一个点上,单点持续受力而不破洞,等到最后一箭才轰塌整面墙,箭客对于力量的掌控细微到毫末。
“老三你这跟谁赌气呢?”灰衣老者一向宠爱三徒弟,站在拱门前问道。
“破弓,大师兄这钱庄里就没把趁手的好弓。”飞卫把弓扔在地上,还不忘用脚踩了几下。
“为师送你的震天弓呢?你用惯了震天弓,当然再难找到其它趁手的弓了。”
“都是他,非要帮徒弟收起来保管。”飞卫用手指着萧弈说道,一脸不满的神情。
萧弈根本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说道“敏感时期,飞卫的震天弓太惹眼了。”
“而且今早他在西市口瓦舍里失手了,丢了一支流光箭。”
老人听到此话,立刻转头问飞卫,“你射谁了?谁让你去的?”
可能是看到一向慈祥的师父用如此吓人的眼神盯着自己,飞卫有些委屈道“还不是前天晚上来捣乱的那两人,咱们船都被他们给放火烧了,我射他一箭又咋地?”
“胡闹!”灰衣老人厉声喝道,打断了飞卫的话。
“深更半夜的,你怎么知道是他们放火烧的?”
“弟子从小莲庄外撤走后,落脚在东云门客栈,后半夜好多人爬起来都看到了咱们鸣金楼着火了,议论纷纷说,那我就想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嘛?”飞卫
老老实实的说出原委。
“咱们鸣金楼什么时候吃过亏,大师兄一直教导我们有仇必报,隔夜仇会馊,碰巧也看到他们天不亮就带了四五名护卫去西市口豆花铺子吃早饭。”
“可曾有人看到你背着震天弓?”萧弈插了一句话问他。
“我又不傻,背着震天弓招摇过市,当然是找到了最佳位置才组装起来,震天弓的精妙二师兄不懂。”飞卫终究孩子心性,一句话能噎死人。
“老二看好震天弓,没有为师允许绝不能给他。”老人听到这番话气得半死,他是不担心飞卫出事,但是丢失的那支流光箭是个麻烦,寒铁淬银的箭头整个太康城也找不出第二份了,老人气的一甩袖子走了,留下还在低头挫衣角的飞卫。
“这几日的麻烦接踵而至,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跟文长通个气,管好手下人不许出门。”人随远去,但萧弈的耳边仍然响起师父的叮嘱。
老人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便亲自出门施展身法穿梭在人群中,最终在城门外的三里地追上了萧三全,让他稍话给萧府务必斩断流云箭这根线索,只是不知当年老杨头的打铁铺子是否还在,能一口气打造出一百零八支流光箭的技艺怕是要成为绝响了。
虽然萧靖追回了懿坤宫的腰牌,暂时把事情压住,但是火烧鸣金楼的事情却是掀起轩然大波,太康城内的茶肆酒坊,西水关的胭脂花巷莫不在议论鸣金楼被烧一事,竟然真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说起来这话没有人不给小莲庄和灵武候府竖起大拇指的,便是连崔伯出去买菜都听到了这回事,回来之后在厨下打转,不知道该不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