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之后,善于玩弄人心,倒也并非无的放矢。”徐行暗暗思索着。
青凤闷闷不乐,撇了撇嘴,心头愤愤想道“本公主若非不想惹麻烦,化出人形,定让你老徐拜倒在我石榴裙下……唉,眼下被人当成灵宠,还不如一开始寻个普通读书人,慢慢吸食阳气,虽缓慢了些,也不用受这气!”
转念又一想,待到回到族中,再让神通广大的娘亲收拾这可恶的老徐。
想着徐行跪地求饶,丑态百出,青凤心中欢喜不胜,眉眼弯弯成一道月牙儿,差点儿笑出了声。
却也不知怎么忘记了此时自己已恢复至通法修为,有着一定自保之力,已经能独自横越千里,回到狐族了。
徐行不知青凤心头所想,而是拿起了书案上的经义,认真看了起来。
毕竟,举人之试难度不小。
沂州县·红花埠
正是深夜,一座深宅之中,枯树在寒风中飒飒,园中荒草丛生,没过人膝,止有一条窄窄石径小路蜿蜒向月亮门洞外。
这是,桑生借住在一处同年家。
屋里点着油灯,一灯如豆,发出微弱光芒,照亮了一床被子和半张书桌。
桑生面色苍白,一副大病初愈模样,裹着厚棉衣,此刻手中拿着一册经义章,就着熹微光线看,实则心神不宁,完全看不进书。
忽然外间一阵冷风起,门声呀呀作响,桑生心头一跳,果听到女子的娇媚唤声,婉转嘤咛,让人心头一荡,“相公可在屋中?妾身进来了。”
桑生听着这熟悉声音,知道是李小姐,而不是那莲香,心下莫名稍安。
莲香和自己闹翻前,就三番五次告诫自己,和李氏一起厮混恐伤精气,自己固执不听,这才引动前番祸端。
正思虑间,一个身穿藕荷色长裙,头上插着珠钗的妙龄女郎,已经款步走来,灯下望去,俏脸之上,眉眼妩媚,风情流波,柳腰细臀,却是一位俏丽佳人。
桑生只觉口干舌燥,虽不断提醒眼前女子是鬼魅,但仍觉心驰神摇。
“相公,多日不见,怎地生分了?”李小姐微微撅起嘴,撒娇道。
说着,却是伸出雪白藕臂,揽向桑生的脖颈儿,胸口大片雪白肌肤,隔着薄薄纱衣更是泛着玫色晕红。
“你……”桑生有心伸手推开,却不知怎地就被一只绵软无骨的小手捉住,落在那纱衣里。
“相公,今日怎地这般呆……”李小姐幽怨说着,正要去解开桑生胸前衣襟,忽然手好似被烫了一下,继而灵光闪烁,一枚桃符自桑生怀中飞出。
“啊……”
符箓灵光照耀之下,李小姐恍若被当头浇了一盆热水,凄厉惨叫声在深夜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