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一句。
吕奉宁上前一步,脸上带着憨厚笑意,抱拳道“大小姐,俺老吕是公子新收的仆人。”
徐千雪将疑惑目光投向徐行,徐行端起茶碗,喝了杯茶,轻笑说道“院中一些杂事,都可以交给老吕,姐姐也能闲下来,读读书、写写字,做做针线女红什么的。”
“你啊。”徐千雪嗔白了徐行一眼,不过总归是弟弟心疼自己,也就没再说什么。
徐行起身,给吕奉宁安排了住处,道“老吕,明日,你着人去送封书信给王员外。”
“哎。”吕奉宁爽快应了一声,暂且安顿下来。
用罢晚饭,一夜无话,第二天,天气放晴,经过二日的春雨滋养,万物复苏,生机勃发,鸟雀的清脆啼鸣声在林叶间响起,欢快啁啾。
床榻上,徐行双手下压,收了功,长舒了一口气,目中粲然神光闪烁几下,转而如常。
正打了一盆清水洗漱,却听得身后传来徐千雪的声音,“阿弟今天就在家中,别到处乱跑了,济宁府的史孝廉携着家眷上香,或会登门相谢前日搭救府中千金之情。”
徐行拿着毛巾擦了擦脸,回头笑道“这就是姐姐这二天,心里念念着隐瞒的事?”
徐千雪眸中闪过慌乱,惊疑不定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之前只是怀疑,现在已确定。”徐行轻轻一笑,眸光垂落,看着腰间做工精致、色泽淡雅的荷包,轻轻一叹“不过见见史家小姐也好,将这东西还给人家。”
“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徐千雪挑起修眉,俏脸上带着愠怒,凤眸怒瞪着徐行。
徐行笑了笑,眸光流转,转口道“我方才和你开玩笑呢,都悬佩了几天,这要再回去着实有些不像话。”
“这还差不多。”徐千雪转怒为喜,道“那连城小姐,你也见见,看合适不。我这两日寻着前院玄渊观中道士问过,说龙虎山天师府,也有不少道侣共参大道呢,姐姐这辈子也不指你为官作宰,就算你以后要出家,我也都随你,但你总得给徐家留上香火才是……”
徐行听得头昏脑胀,于是闭了听觉,果然清净许多。
徐千雪见徐行神情没有昔日的不耐,偶尔还频频点头,只当徐行终于转过弯来,更是欢喜,自屋中取过一件崭新的士子青衫,欣然道“你一会儿赶紧换上,别怠慢了人家姑娘。”
徐行也适时恢复了听觉,闻言,心头腹诽“姐姐还真是……你知道史家怎么想的?怕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