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老爷这病,可看出一二?”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绮罗,眼中露出鄙夷,似觉得她故弄玄虚,只想捞到银子罢了。
这也怨不得他,叶凌早知这古时女子地位低下,得不到公平对待,从方才这中年男子见二人第一眼之时,叶凌便看得出来。
绮罗滞了滞,道“从方才的脉象来看,员外您气脾皆弱,肝气郁结,湿热下注才导致腹部不适,有灼烧感,另外,由于肝气累积,肝火旺盛,致体内水分流失,员外才时常倍感口渴。”
“员外可有胸闷气短之时?”绮罗继续问道。
李员外怔怔的点点头,“到了夜里,无法入睡。”
“是只夜里吗?”绮罗轻声问道。
李员外淡淡的“嗯”了一声。
叶凌在一侧不乏倍感奇怪,按理讲,李员外家大业大,又不繁忙政务,整日便可清净享福,何来肝火?
“员外,我且先与你开一道药方,将这邪火泻下,后小女再与员外施针,如何?”
员外默然未语,双手撑着桌板,闭目。
绮罗与叶凌面面相觑。
“老爷,歇着吧!”中年男子道。
李员外紧锁着双眉,轻抬起发抖地厉害的右手,中年男子见状,紧忙上前搀扶。
员外站起之时,双腿仍是虚弱无力。
“两位大夫,稍等。”中年男子道。
两人点头,便见他搀扶员外回到厢房休息。
须臾,男子归来,手持纸笔。
“两位久等。”
说罢将纸笔放置桌板上。
“两位大夫,我是李府的管家,鄙人姓赵,还请大夫将这药方写下,我们好按方煎药。”
“好。”绮罗点点头。
少顷,绮罗将写好的药方递于赵管家手中。
“赵管家,按照此方,给员外服下,这是三日的剂量,我三日后会再来瞧。”绮罗板着小脸一本正经道。
赵管家瞧着这药方,鄙夷不屑的样子已全然表现于脸上。
绮罗与叶凌互相看了一眼,使了个眼色。
“赵管家,若是不信,找人一看便知真假!”叶凌道。
赵管家一笑,“两位大夫也莫介意,这老爷的病自是耽搁不得,待我寻人做个鉴定,再于老爷服下,两位大夫,就先回去罢。”
话语落罢,这赵管家竟头也未回的离开了。
只留仍在原地的二人。
叶凌愤愤不平,小脸通红。
“什么嘛!如此不待见人!瞧他那傲睨自若的样子,不过就是个管家,神气什么?”
绮罗付之一叹,“想是看我们这小小丫鬟,能有何本事?”
叶凌疾言怒色道“丫鬟如何?他们如此这般,这李员外更是活该,绮罗,我们不治了!回府!”
“不可。”
“为什么?你还惦记你那百两银子?”
绮罗摇摇头,“方才,见李员外看到我们后,先是失望,后无如奈何,只好容我给他把脉,这后来也是怕我会问到什么,才让赵管家将他扶回房间,我断定,他定有什么隐情,或是……难以启齿的症状。”
叶凌仍是心感不平,“可他们这态度!”
“罢了,等三日后,到时我再来瞧,若他想治便治,若不想,那只能等死。”
“他若不治会死?”叶凌不解的问道。
绮罗“嗯”了一声。
两人走出屋门,只听后院传来阵阵辱骂声,两人好奇的来一探究竟。
“你是瞎了狗眼?横冲直撞,果真应了那句,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见这有位衣着高贵的夫人疾言厉色的辱骂着跪在地上的丫鬟,那丫鬟楚楚可怜的边抹着泪便听这夫人训斥。
“回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