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嘴唇，尔后才逐渐变得温热起来。

女孩搂着男生的脖子，做出了最近一直想做的事。

白起的眼神涣散，他的左眼前一寸是白芸儿的右眼，妹妹的眼睫毛扫着自己的眼睛，有些痒。

过了一会儿白芸儿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面有些得意的神色，接着又继续着她生涩的亲吻。

很显然她不会接吻，她生涩地衔着白起的上嘴唇，过了很久才伸出舌头，轻轻点了一下白起，如同幼鹿舐食。

那种细腻的触感让白起生出了前所未有的负罪感，白芸儿始终是自己的妹妹啊，关于渣男三定律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自己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用手撑住白芸儿的脖子，微微用力。

白芸儿抬起头，咬着自己的嘴唇，然后想了想，用力按住了白起的双手，贴在他的耳边，有些幽怨地说着。

“白起司，你果然是喜欢男人的。”

白起挣扎了两下，发现没有意义，于是转而用嘴挣扎。

“松手。”

“哦。”

白芸儿松开了手，但仍是紧紧贴着他。

白起叹了口气，摸了摸妹妹的脑袋。

“下次，别这样了。”

白芸儿顿了顿，语气低沉。

“可是一个月之后我就走了啊。”

“去军队，又不是，没有假期。”

白芸儿沉默了一会儿。

“白起你跟我一起去军队好不好。”

白起摸了摸她的背，小声说着。

“太显眼了，不好，再等几年。”

白芸儿迟疑了一下。

“几年是几年？”

“军校毕业，四年。”

“四年啊也不是很久。”

白芸儿从白起身上坐起，理了理额角的头发。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白起忍住脚腕上传来的剧痛，指了指自己的脚腕。

“你压住，我脚了。”

“啊”白芸儿连忙跳起，替白起揉了揉那个肿胀的踝关节，又手忙脚乱地跑了出去，给白起涂了一遍药，再风一样地跑进了厨房。

白起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晨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上嘴唇，刚才停留的那缕温热很快就消失不见，可留在他心间那次轻舐却久久挥之不去。

那是妹妹的初吻么。

正当他沉思的时候，门外传来白芸儿的呼喊。

“白起司，你要吃几个鸡蛋？”

他惆怅地笑了笑，抬头望了一眼天空。

白起的目光透过头顶上的钢筋混凝土，望见了想象中碧蓝的天空，天空之上的某个角落有一个头带光圈的老人，或许那就是上帝。

他看见他看见了他，尔后笑了笑，喃喃自语。

命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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