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但他会同意吗?”
卢梭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望着窗外不断飞舞的南京花,目光空洞。
犹豫许久之后他偏过了头,轻声开口。
“这桩婚事帝国都会同意,唯一不会同意的两个人是他和她,但你只需要解决她,他自然会同意的。”
白世缓缓站了起来,对着卢梭鞠了个躬。
“陛下,这件事我会尽力,但对于男女之间可能出现的所有意外,我并不能知能。”
卢梭点了点头。
“我们家族这三代总会有人是疯子,而她就是那个疯子,你尽力就够了。”
白世叹了口气,尔后答应道。
“是。”
南极,那斯托克城。
这是南极唯一的一座小镇,在数百年前这是探险家们的中转站。
许多狂热的探险家们聚集在这座城市中,发掘着南极丰富的矿产和油气资源,但他们大多都被严苛的开采条件所击退。
所以在这之后的几百年中这里都被一群微生物学家所占据,他们在此开展着生命科学研究和生命工程试验。
再后来就是洛泽帝国的分崩离析,这些不愁吃穿的科学家们立刻投身于基因研究之中,变成了基因改造科学的奠基人。
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是一座教堂,在这样寒冷的地界教堂上空居然是纯透明的玻璃。
这些泛着温热的玻璃融化着外面的冰雪,从而保持着明净。
玻璃后是一间画室,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人坐在画布前,他手里拿着画笔,像是在沉思。
白色的颜料在他的手边,而颜料的颜色恰好和画布一模一样,所以理所当然的,他的画布上是一片纯白。
而在刚才的六个小时之中白世一直站在他的身后,他看见梵高在画布上泼墨挥毫,也看见梵高在画布上细细勾勒,从神态和动作上看他像极了一个伟大的艺术家。
但和所有伟大的艺术家一样,那副画白世最终是没有看明白的,不过他也不需要看明白,毕竟这和战争没有丝毫关系。
那斯托克城位于南极的中心,虽然太阳直射点还未到南回归线,但这里已经处于极昼的范围了。
在南京时间下午三点左右他到了这间画室,然后便一直站在梵高的身后。
在他服侍梵高的前几个月中他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就像是一尊雕像。
距离梵高上一次落笔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他迟迟没有画下最后的一笔或者说是几笔。
在某个瞬间他咳嗽了一下,然后轻声说着。
“将军,今天有客人要来,所以还请您耐心些。”
白世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是,亲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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