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目送着道格走进了亚瑟公爵府,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签住了凌纷絮的手,但他的手的确是在微微颤抖的。
两人穿过主楼面前的草坪,现在并未到睡觉的时候,但整栋主楼都是黑漆漆的,仅仅是最顶层有一间房散发着微弱的灯光。
白起感觉到了一种被监视的感觉,于是他慢慢抬起了头。
顶层的围栏边果然有一个小脑袋,那个名叫小荷的侍女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瞧见白起的目光之后她并没有丝毫退让,也没有丝毫表情。
白起佯装自然地低下了头,然后牵着凌纷絮走进了一楼的大厅。
在经过荷花池的时候他的呼吸不断变得急促了起来,最终走到小楼前已经是接近断气。
因为道格将军刚才说的一句话一直在锤击着他的胸口,他并不存在欺骗自己的理由,所以他说的那个事实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可怕一万倍——“你刚才的眼神我曾经见过,但自从元帅效忠帝国之后我就再没见过这样的眼神了。”
自从元帅效忠帝国之后!
元帅会是谁?
但元帅还能是谁!
白起瞪大了眼睛,惊慌地望了一眼外面的夜色,屋外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但这并未缓解他内心的恐惧。
如果曾经的那个白起还活着的话,他会在人类联邦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但我就是曾经的白起,曾经的白起现在会是谁!
白起伸出双手,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手臂。
如果自己占据了这具名叫白起的躯体,那么占据自己原先躯体的人岂不是原来的白起!
如果那个人真的效忠了帝国的话,凭借白起元帅的影响力,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白起白起。”
凌纷絮望着陷入抓狂的白起,她不由得有些慌张。
她轻轻拍着白起的背,试图唤醒他。
但怀中男人的呼吸已经越来越粗重,眼底也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他原本宽阔的胸膛在一瞬间缩成了一团,人也慢慢抱着自己的脑袋滑坐到了地上。
凌纷絮也跟着蹲了下来,她拥抱着白起的脑袋,嘴里慌张地叫喊着。
“白起,是又犯病了吗,你别吓我啊!”
怀中男人的喘息声如同风箱般拉扯,在某个瞬间他用力掐住了凌纷絮的大腿,然后把她按压在了木椅上。
在那样强烈的征服之中,凌纷絮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失去了抵抗的权力。
她抿着嘴唇,双手死死地抓着木椅的椅背,耳边仅剩下了粗重的呼吸声和木椅的咿呀声。
这种平常会带来快乐的行为这次并没有给她带来快乐,而她知道白起肯定也是如此。
她感知出了白起情绪上的变化,对这种极端的变化莫名地感到了一丝悲伤和痛苦。
于是她吸了吸小鼻子,慢慢地有温热的液体从她的眼眶中缓缓流出。
白起触碰到了那些逐渐变得冰凉的液体,他也慢慢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在原地疯狂地眨巴着自己的眼睛。
凌纷絮轻咳了两声,然后从凳子上爬了起来,慢慢搂住了他的脖子,身前男人的躯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白起也伸手搂住了凌纷絮,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说着。
“对不起。”
凌纷絮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慢慢摇着头。
“白起我感觉你很痛苦,但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痛苦我没事的。”
白起愧疚地把凌纷絮搂在了怀中,轻轻揉搓着她大腿内侧的指印和抓痕。
在这个过程中女孩的身体慢慢变得温热柔软起来,她从白起的肩头抬起脑袋,然后印上了他的嘴唇。
白起自然是抗拒的,因为他心里满是愧疚。
而一旦对一个女人产生了愧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