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蔷进曹府,鸡飞狗跳!
倒不是说凝蔷有多跳脱,而是刚到青春期的朱厚照浑身充斥着雄性荷尔蒙,搬到凝蔷隔壁房间后,如同一头脱了僵的野驴,为博佳人一笑,不惜上窜下跳,闹得曹唯头疼不已,片刻不得安宁。
近几日,徐鹏举和朱厚照二人时常勾肩搭背,美其名曰交流经验,看得曹唯心惊肉跳,生怕二人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刚要靠近旁听就被徐鹏举轰走,却是嫌弃曹唯这张破嘴时常漏风,守不住秘密,留不住惊喜。
“经过这么多天摸索,再加上书中所写,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徐鹏举神神秘秘道。
朱厚照满脸兴奋“什么道理?”
“无数先贤披荆斩棘,留给后来者诸多经验与教训,但是情场的水还是太深太深,你仔细想想,倘若大家都用一个法子,那岂不是太俗套!”
朱厚照头如捣蒜,觉得徐鹏举说的非常有道理。
“所以我们需要另辟蹊径,要想留住佳人的心,首先要留住她的胃!”
“留住胃?听起来好厉害!”朱厚照从怀里掏出一个本子,赶紧写上去,只见小本子上记得密密麻麻,条理清晰,若是朱厚照在学业上也能如此用功,恐怕太傅们就会喜极而涕,死而无憾了。
朱厚照写到一半,突然停下笔,困惑道“你看的是哪本书?”
“金瓶……你别管哪本书了,那不是重点,就不用记了。”
朱厚照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徐鹏举此时得意洋洋,别看他平时斯斯文文,一本正经的样子,实际上却是闷骚得紧,能让朱厚照如此服服帖帖,够他吹嘘一辈子了。
“可是如何留住凝蔷的胃?”朱厚照眉头一皱。
“你最拿手的是什么?”
“斗鸡、遛鸟、上树……”
上树?你怎么不上天呢?徐鹏举满脸嫌弃地看着朱厚照,道“我是问你做什么饭菜最拿手!”
朱厚照挠挠头“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御膳房……”
徐鹏举无语地看着朱厚照,交流现场陷入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徐鹏举猛拍大腿,道“你可以做叫花鸡啊,曹唯做叫花鸡时我们都看着了,做法简单,却十分美味。”
朱厚照眼前一亮“鹏举哥,你果然经验丰富,小弟佩服,难怪前天景初亲了你一口……”
徐鹏举连忙捂住朱厚照的嘴,做贼似的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才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唔……”朱厚照掰开徐鹏举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徐鹏举挤眉弄眼道“那天我就躲在床底……”
徐鹏举怒道“这么说我亲景初的时候你也看见了?”
“你叫这么大声,恐怕现在整个曹府都知道了!”朱厚照说完赶紧跑远,留下徐鹏举暴跳如雷。
曹唯说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对此朱厚照深以为然。
此时曹府后院,红薯和夏景初教会了凝蔷打麻将,再加上刘瑾,正好凑一桌,至于曹唯,早就被剔除在外,否则他们夫妻联手,其他人就没活路了。
半个时辰后,王盛急冲冲地从屋外大喊“老爷,朱公子把咱家前院给烧了。”
三女大惊失色,刘瑾惨叫一声,扔下手中的麻将就往前院跑去,曹唯掩面叹息“知道家里要遭殃,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曹府前院,朱厚照满脸失望地瞅着眼前的黑疙瘩,嘴里一直念叨“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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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终至,南京城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热烈起来,曹府的事情也多了起来,有亲眷的仆役都被放回家过年,王盛也早早就将曹府的年货置办好了。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贴对联和吃家宴是过年时必不可少的仪式,曹府家大业大,房屋众多,曹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