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薯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曹唯躺在她旁边,笑吟吟地看着她。
红薯会心一笑“什么时候醒的?”
“大约卯时三刻,我见娘子也趴在桌子上睡了,便将你抱回房间,放在床上,你倒是睡得实,没有睡饱就怎么也不肯醒。”
红薯听到曹唯这样说,脸色有些羞红,将头埋在被子里,曹唯愣了一下,随即哂然一笑,继续说道“天气还有些凉,女子体寒,下次不许趴在桌子上睡……”
红薯心里甜蜜,掀开被子,却显示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嘟起小嘴道“相公惯会唠叨,如同妇人一般,也是,相公除了不会生孩子,其他妇人的活计倒是十分精通。”
曹唯失笑道“相公我活了两辈子呢,自然懂的多……对了,凝蔷已经醒过来了,我让人熬了小米粥,吩咐过王叔,等粥熬好了就让他派人送过去。”
什么活了两辈子,红薯自然是不信的,但是听到凝蔷已经醒来了,心里非常欣喜,随即又皱起眉头道“相公到底是粗心,凝蔷妹妹如今身体还未痊愈,怎么能拿得动汤勺……”
“娘子就不用操心了!”曹唯得意道“厚照一大早便往凝蔷的房间里去了……”
曹唯还要说话,便听到一阵敲门声“老爷,老国公来了,还带了许多兵把咱家包围了,现在正往后院来呢!”
曹唯大惊,仔细想想没有哪里惹怒了老国公,上次红薯三天回门,自己特地准备了几坛好酒,老夫人还给他塞了一千两银票。曹唯惊疑不定,莫非老公爷这次来是为了把银票再抢回去……
红薯见曹唯还躺在床上不动,连忙催促道“相公赶紧起了,没一会义父该进来了!”
曹唯想想也是,以那老匹夫的性子恐怕还真能破门而入,于是连忙起床穿好衣裳,刚走到房门口便看到老公爷火急火燎地走过来,身上还穿着甲胄。
“岳父大人,小婿……”
徐老公爷来到曹唯身前,二话不说就拎起他,然后将他夹在腋下,往前堂走去。
曹唯被一股汗液味熏得差点晕眩,连忙摆动四肢在空中挣扎起来“岳父,这是何意啊,上次岳母给的一千两银子小婿已经花完了,真的,曹府家大业大,银子实在是经不住花销……”
“瓜娃子,平时闹腾一下倒也罢了,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还敢瞒着老夫,莫不是嫌老夫的棍棒不利吗!你看看这是谁?”
曹唯翻眼望去,只见牟斌坐在他家前堂,两边脸颊凹陷,精神萎靡不振,如同身体被掏空,不由得大吃一惊“牟大人!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莫不是连续在窑子里呆了一个月……”
牟斌瞪大了眼睛,大怒道“老夫九死一生才来到南京,来时一共十七位兄弟,如今就只剩下老夫一人,逛窑子能逛成老夫这般模样吗?”
牟斌说着将衣服袖子拉起来,只见胳膊上都是伤口,有些伤口已经结了疤。
“牟大人,京师里恐怕不太干净……”曹唯神色严肃道,但是被老国公夹在空中,却显得无比滑稽。
徐老公爷不耐烦道“太子在哪?昨夜老夫收到消息,说你小子遇到了行刺,恐怕那伙人是为了太子而来!”
“老公爷,您先把我放下来,我也好带二位去见太子。”
徐老公爷冷笑道“怎么?连岳父都不乐意喊了?”
牟斌听闻大吃一惊“老公爷,您的女儿不是已经出嫁了吗?难道丧夫守寡改嫁给这小子了?”
“啊呸!”徐老公爷斜视牟斌,眼里很是得意“老夫认了一个义女,这小子就是老夫的女婿了,以后再怎么出息,说踹就能踹。”
徐老公爷说完,放下曹唯,顺便又踢了两脚,牟斌苦笑不得“红薯这丫头,想不到竟然让老公爷抢了先,看来老夫是没有福气喽!小子,还不过来扶着老夫去见太子!”
曹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