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这个李嗣昭在历史上绝对是一个名将,其人言出必践、沉毅仁厚,独自领军更显威猛,高思继败在他的手中,并不奇怪。
虽然朱璃对于李嗣昭知之不详,可对方能够击溃高思继,就值得他重视。
“高冕”
“属下在”
只是沉吟了少顷,朱璃就突然出声道“我必须去一趟井陉,天门关就交给你了,这里是进攻太原的重要前沿,你应该知道它的重要性吧?”
“是的,将军。”高冕面色沉凝,立刻应道。
“我令你死守这里,不得妄自出击。”
“诺”高冕立刻应命,没有半点迟疑。
现在连他二兄高思继都败了,他还有什么自傲的,对于朱璃的命令,更是不敢质疑。
高氏兄弟,勇猛有余、智略不足,否则在历史上,也不会被后唐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清除掉了的,对于高冕,为了后方稳妥,朱璃不得不慎重地嘱咐一句。
朱璃只率领四千牙兵,兵出天门,一路东进,赶往井陉。
因为都是骑兵,他们行进的速度非常快,上午出发,大概刚过晌午,他们就来到了广阳县近郊。
高思继、季逵二人,率领的河朔残军,现在就缩在城中,和追击而来的李嗣昭对峙着。(广阳现阳泉)
朱璃没有进城,而是直接绕过广阳县城,直接出现在广阳县的城东,也就是李嗣昭的大营的对面。
突然出现一股越骑,驻立在广阳城下,瞬间就引起了高思继和李嗣昭的注意。
朱璃的帅旗,高思继再熟悉不过了,一看旗号,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不敢怠慢,高思继连忙带着的季逵,打开城门,带着数千残军,奔出城来,直接来到了朱璃的身边。
“拜见将军。”
“拜见将军。”
驱马靠近朱璃,高思继、季逵二人,十分羞愧拱手拜谒。
朱璃转过头看了二人一眼,只见二人眼冒血丝、铠甲褴楼,虽然看上去狼狈,却似乎并无大碍,也就放下心来。
“人没事就好,伤员多吗,有没有妥善救治?”朱璃开口就问起了河朔伤员的情况。
战争,怎么可能没有死亡,更不可能没有伤员,高思继身为主将,战时,他就必须做到以小博大,战后,他就必须要妥善抚恤伤员。
前者他显然没做到,总以为自己有多么强大似的,结果栽了个跟头;若是连后者他都做不到,朱璃真的要考虑下,是不是还让他带兵了。
“将军放心,属下进城之后,就大索医师,所有受伤的兄弟,都已经得到妥善救治。
”高思继连忙恭声回道。
跟随朱璃也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了,朱璃的爱惜麾下的名头,可不单单是在河朔出名,就是整个天下都广为传颂。
这个名头,可不是吹嘘出来的,而是朱璃以生命为代价,在渭桥赢得的。
当然,这也是河朔将士一看到是朱璃的旗号,就激动发狂、人人争相效死的原因,君视臣如手足,臣视君为腹心,最简单的道理。
一听到伤员尽皆得到妥善救治,朱璃点点头,这个时候,对面的李嗣昭,也率部出营,和朱璃对峙了起来。
刚刚出营的李嗣昭,只是一看到朱璃的旗号,心中就忐忑了起来,在他眼中,对方打出的可是河朔的“王”旗啊。
河朔大将虽多,“朱”字大旗,却唯一的一个,那个人就是河朔的怀化将军朱璃。
而且“朱”字大旗下方的这支越骑,人数虽然不多,可军容却十分魏然,迎头就给人一种沉稳如山、无懈可击的感觉。
越骑军阵前方,一将金盔玄甲、横矛立马;虎目张合之间,不怒自威、威加海内,雄然无加。
高思继这个手下败将,他自然认识,此刻正肃然地驻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