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只觉得一团黄光,和一抹玄光,不断地纠缠到了一起,密集的碰撞声,连续不断地传出,带动着整个长街都在不断震颤。
可看在郭大路、路长远的眼中,就见义存大和尚,就像一个一只灵活的兔子似的,蹿蹦不已,滴溜溜地围着耿弇暴击不停。
而耿弇犹如一尊亘古磐立的托塔明王一般,岿然不动,凝神挥击。
这二人暴起的大战,动静轰然。
附近的房舍,无不簌簌落尘,有刚出生的孩子,猛地从沉睡中惊醒过来,进而就是一阵嚎啕大哭,很多百姓,面色苍白地奔向远方,惊恐地看向二人对战的中心。
看到这一幕,朱璃的眉头皱了皱。
古语有言,“侠以武犯”,看来并非没有道理。
这位大和尚,处江湖之远,赫然是一名化外之人;而耿弇,虽然横戟立马,一副武将打扮,现在所为的,却一定是私。
这二人拼斗而起,不说别的,光是让周围的百姓惶惶不安,就有了扰民之嫌。
一念萌生,朱璃眸光凝然,已经有了阻止二人之意。
仗剑天下铲不平,
只缘父祖皆众生;
为报同根生死已,
心不平兮刀自鸣。
正在耿弇和大和尚义存,打得轰轰烈烈之际,众的眼中突然涌现一抹如血般的殷红。
殷红如霞,霞光漫天,迅若奔雷般地、向着那对战的二人漫延而去。
在那血染半边天的红霞之中,一抹银光,犹如开天辟地时第一缕明光一样,爆二出。
银光如水,却比水光更加耀眼,好似银河倒挂,又如匹练垂天,毅然决然向着那对战的二人,淹没而去。
众人只听“当、当”两声,急促而暴烈的撞击声。
就见土黄色的虹光,突然化作残败的破絮,暴跌飞出;而那屹立在大黑马上,一直犹如一尊托塔明王一般的玄光,同样没有落得了好下场,整个玄光一阵摇曳,进而“噗通”一声,摔落马下。
这电光火石间的变化,说时迟、那时快,对于朱璃来说,只不过是纵马一击而已。
“噗通”
随着另一声重物坠地之声响起,众人怔怔地望向战场中间,只见一名青年立马当场,他的长刀,正在徐徐地插进刀鞘之中。
“二位若是想打,不妨找个无人的地方再打;这里是华县城,到处都是百姓,还是不要惊扰无
辜的好。”朱璃神色不变,朗然的声音,却传遍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而在朱璃的对面,那名一出现就横扫无敌、狠悍猛的大汉,却四仰八叉地仰摔在了地上。
距离战场中心的数丈远处,还有一名脑袋锃亮、一土黄色僧袍的大和尚,同样以一个极其不雅的狗啃屎姿势,趴摔在那里。
这极具冲击的一幕,惊得四下里的众人,一阵鸦雀无声。
在普通百姓看来,郭大路、路长远这两位,已经是极其强悍的大将了,横扫七、八个横行乡里的大汉,就跟玩似的,岂能不强悍。
可郭大路和路长远二人,竟然不是耿弇的一合之敌,这么威猛的好汉,都不够耿弇一招揍的,那么耿弇应该无敌了吧?
接着就跳出来一个大和尚,手持一枚金钵,竟和耿弇战得不相上下,这二人的动作,普通百姓根本就看不清,自然敬若神明。
可就是让他们敬若神明的二人,竟被那个骑在红马上,一粗布青衫、其貌不扬的青年,给一下突然揍趴了,可想而知,带给他们的震撼,是多么不可思议。
唐人尚武,虽然最近这些年来,风气稍转,但依然改变不了,他们埋藏在骨子里的崇尚强者之心,朱璃以刀为矛,一出手就施展出暴刺连击,瞬间就在耿弇和义存的上,连拍数十下,以朱璃的力道,这二人岂能受得了,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