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
他不在乎钱财。
不在乎名利。
不在乎任何人对他的看法。
他只为自己而活,是个标准的自私人。不分对错,只看心情和兴趣。人格上处于绝对的自由状态。
这是一种多么令人羡慕的境界。
大黑也想过为所欲为的生活,想吃什么瓜子就吃什么瓜子,想日什么鸟就日什么鸟。妈耶,那得多爽!
可它又明白,这得有与之匹配的超然实力。
“老板,有人在盯着你。”大黑注意到多余目光,低声提醒温子升。
温子升早就发现了偷窥者的存在。
灌木丛后是一双疑惑的眼睛。
全伟阳是西港市电视台的实习记者,他是办公室中地位最低的新鲜杂鱼。被业务精湛的老油条瞧不起,被势利眼的女同事鄙夷,甚至连邋遢门卫都会拿他当做茶余饭后的调侃,谣传他是阳痿。
电视台立刻有人把他叫做阳痿全。
他敢怒不敢言。
是,我是最渺的新人,我是菜鸟,是实习生,几乎任何人都有权利把我扫地出门。电视台的工资也并非优渥到让人愿意丢弃尊严,而是相反的极端,低得可怜。
全伟阳已经一个多月没吃过一顿正式正餐。他特别想念肉的味道,尤其是奉京街的地桌煎肉。
他舔着嘴唇,掰了块干涩的压缩饼干,塞进嘴巴里,熟练地让饼干块吸收了足够唾液,才皱紧眉头缓慢咀嚼,另一只手举着便携dv,对准东山游泳馆的方向。
很难吃,像咬擦屁股的报纸。
“那男的不对劲。”全伟阳目不转睛地盯着温子升。东山游泳馆几乎是西港理工大学人烟最稀少的地方,不会有人闲得无聊来这里散步。
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带着充足的动机和目的。与他完全一样。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跑到疑似闹鬼的地方瞎折腾。
烈日高照。
又像照不到这里,总有股不出的阴冷。全伟阳等了足足几分钟,他依旧没看见那男人做出任何动作。
全伟阳眯起眼睛“这傻不怕晒么……”
他保持着拍摄的姿势,他来这里就是寻找大新闻的机会,都这有鬼,如果真的拍到了鬼,他立刻凭借这劲爆新闻翻身!
突然。
那个站着像雕像的男人有了行动,他缓缓转过身,似乎在寻找谁的身影。
全伟阳立刻蹲下身,隐藏住自己的身影。他以为是那个肩膀上有乌鸦的男人发现了自己,还没等他继续想。
西北方又迎来一群学生。
他们是学生会的学生,要执行领导下达的清扫游泳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