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去更为妥当。
他正准备退出去,重新安排第二日的归宁事宜。太子忽然又唤了他一声道“对了,你身边刚收的那个小徒弟,叫小安子的。”
“嗯,”曲芳恍然转身,“是有这么一个。”
这孩子腿脚快,人又机灵,昨日婚宴上,自己特地安排了他露脸。
李琮淡淡道“他是摄政王的人。”
“什么?……老,老奴……”曲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李琮抬眼看了看他,示意阿贡把他扶起来。
“不是你的错。”
阿贡也安抚道“总管大人莫心惊,太子殿下其实早一个月便知道了,不过是不想打草惊蛇。如今他已经做了他该做的,总管大人如果不心疼……”
“怎么会心疼?”曲芳一张脸煞白“老奴当年跪在先皇后棺椁前,起誓终生伺候殿下。对老奴来说,莫说是徒弟,就是儿子,敢与殿下为敌,老奴也任殿下处置,不会有半分心疼。”
“殿下信你,你起来吧。”阿贡说着,强行把曲芳扶了起来。
“本宫还不知道你。”李琮的神情温和了几分“夜色深了,你去处置吧。”
“是!”曲芳再次跪下行礼毕,这才站起身来,脚步微微踉跄着走了出去。
待曲芳离去,李琮站起身来踱了几步。窗外夜色幽深,他看着外面的墨色里几点灯火,忽的声音清冷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还未等阿贡回话,却又道“算了,你退下吧。”
……
天气晴好。
苏蔷乘坐的马车刚从宫城出来,随驾在马车旁的小清和小和便掩饰不住脸上的雀跃了。
苏蔷揉着眉头,不知道太子今早传来病重的消息,是不是跟昨日自己品酒时偷偷用毒针蘸过酒水有关。
她的确是想他死的。
他死了,自己才不用受太子妃这个身份桎梏。他死了,大弘才能变了天,朝局才能平稳。
可为什么听说他病了,自己隐约间却有几分烦闷呢。
是怜惜吗?
不对,昨日他因为辅国公府惨事开怀畅饮时,自己比任何时候都想他死掉。
说起辅国公府。
苏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水光。沉思片刻,她忽的抬手打起了帘子。
“听说东风巷的梅花开了,你去前面问一下,我们可不可以绕路去东风巷。”
听到这话的小清忙屈膝一礼,快走几步去追前面的管事了。
东风巷。
那里有年年月月的暖风,有几代忠良的辅国公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