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仲要把他们乱箭射死,看他们还怎么有命逃回西贺国去。
“老头儿,你们可给顶住了!”独孤心喊了一嗓子,骑着马就跑了。
“臭小子……”丁老头吹胡子瞪眼骂一句,也只能和大家之力,飞身而起,挥袖用出八分内力,打出一掌,掀飞这群小兔崽子。
琴女与独孤燕背靠背,她纤指扣住一根琴弦,神色肃冷的“铮”一声荡漾开音波,万马嘶鸣,草屑飞舞,整个草原之上,好似即将迎来一场大风暴。
“丫头,别犯傻!”巫师一听这琴声不对劲儿,便在一位长老背后,冲琴女大喊一声“不可以!”
琴女嘴角和眼角都渗血出来了,最后连眼角也渗血流下来,她挥袖拨动琴弦,一声铮鸣后,草屑化作了千万暗器,飞向了那些后头的追兵。
而她,她已是七窍流血,生命气息在逐渐流失。
“琴女!”独孤燕转身把琴女抱在了怀里,忙把随身的保命丹塞到了她嘴里,扣住她的手腕,眼睛逐渐吃惊的瞪大,低头望着已经昏迷不醒的琴女,他翕动嘴唇,半天也只是叹息一声“真傻!”
琴女早知自己中毒了,所以,她一直没敢拼尽力。
如今,大家只差一部就可以逃出生天,她拼得武功尽失,也要给他们争取活命的机会。
南仲带人还在追他们,虽然他已经损失一千多人了,可那又如何?杀了他们,牺牲两千人,也是值得的。
他们骑着马在前头跑,南仲他们在后头追,这情景,真是让来接应人的顾玉柏哈哈大笑起来了。
“顾将军!”独孤燕一见到顾玉柏带兵来了,他也就松口气了。
“你们这些西戎兵,竟敢犯我西贺国国界,又想老子给你们来个大军压境了是不是?”顾玉柏抬手一挥,他带来的一万人马,便列阵搭弓,准备也把南仲这些人射成刺猬。
南仲一看到是顾玉柏带兵来了,他抬手示意所有人停下来,望着远方,的确是快到西贺国的界碑了。
“南仲,你们西戎可没有第二个赫兰将军了,若是你们再不安分,可不要怪本将军不念及两国休战协议,带着我这凉都十万儿郎,将你们西戎踏为平地了。”顾玉柏说话嬉皮笑脸的,可谁也不敢与他嬉皮笑脸不认真。
南仲望向不远处身披战甲,高骑战马的顾玉柏,扬声喊道“顾将军,不是本王带人犯境,而是独孤氏的二位公子,带走了我西戎上百子民,本王不过是来追回我西戎子民罢了。”
“你西戎的子民?你是眼瞎了吧!”顾玉柏已经让人把这些老弱妇孺带到盾牌后,伸手指着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他们,勾唇冷笑看着南仲朗声讽刺道“他们可是我们西贺国的人,只看脸就知道,你居然舔着脸,颠倒黑白的说他们是你们西戎的人?”
“将军,颠倒黑白不是这样用的。”顾玉柏身边有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有些头疼的看着他们家从不好好读书的将军大人。
“我哪里说错了?他们西戎一个个的黑不溜秋的,有咱们西贺国人白吗?这不是颠倒黑白,是什么?”顾玉柏扭头瞪向他家总拆他台的军师,他就不能没事的时候少说话吗?
他又不是他儿子,总逮着他训个什么劲儿?
军师不说话了,因为他算看出来了,将军就是个不学无术,且蛮不讲理的莽夫。
顾玉柏怼赢了他家军师,心情不错的看向南仲哈哈大笑道“南仲,西贺国的人,可不像你们西戎人高鼻凹眼,本将军和你都不瞎,你说说,他们哪一点像西戎人了?”
南仲无话可说了,因为巫氏的人,原本就是西贺国的人,他们迁来西戎不过百年时间罢了。
在容貌上,自然不可能像西戎人。
“行了,本将军看在你们把赫兰将军嫁给我们雍和王的份儿上,本将军这次就不与你们计较了。”顾玉柏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