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浑身软绵绵的躺在木床上。
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知道这四周的铁壁不能碰,碰一下,就会如遭电击,瞬间没了力气。
这个地方是困不了他太久,可是困他一时,还是可以的。
早知会落到这样的下场,他就不该听那个人的话去啥独孤娇,那样的话,他还住在雅致舒适的水榭里,有人给他熬汤,有人每日喂他血缓解他的痛苦,还有……有人陪他下棋解闷,那怕独孤娇对他总没好气,可只要是他的要求不要太过分,她都会对他百依百顺。
那段日子,是他这一辈子,过得最惬意的一段日子。
可如今,他却再次成为了笼中鸟,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被人凌虐囚禁,看到的光亮,都不是蓝天白云了。
“独孤娇,我饿了,好饿啊!”鬼渊骨子里的疼痛感又来了,他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了。
上头有人给他放下一个水囊,里面有水。
他伸手拿过水囊,打开木塞喝一口,就是白开水,寡淡无味,比独孤娇给他喝的凉茶还难喝。
他把水囊丢在了地上,上头又送来一个竹筒,里面是普通药人的血。
西陵流清怕这人狂躁起来冲破牢笼,便吩咐人每日给他一口血,饿不死他就行。
鬼渊喝了这口血,饥饿感缓解了,身上还是好痛,他好想独孤娇的血液,那是缓解他疼痛的良药啊!
可如今没有了,独孤娇一定恨死他了,哪里还会可怜他啊!
……
肃北王府
独孤娇这回真是元气大伤,千年冰魄太可怕了,只对活死人有好处,普通人吞了它,时间久一点,都能被冻死。
“要娘……要娘……”天都黑了,小琊儿一直没见到他母亲,他就闹起来了。
西陵虞让木槿把小琊儿抱上来,今晚他搂着小琊儿睡。
“爹,娘……睡觉觉了?”小琊儿很少叫爹,他看到他母亲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就以为他母亲是睡觉觉了。
“是,你娘睡着了,咱们不要吵她,好不好?”西陵虞哄着小琊儿,抱着他走到北方靠墙的罗汉床上,搬开上面的茶几,拿了一条薄被,他们父子就睡凉席了。
反正如今天还不算冷,睡凉席盖被子挺好。
小琊儿沐浴过了,穿着棉布睡衣,看着身边的父亲,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雾蒙蒙扁嘴道“爹,娘真的……是睡觉觉吗?”
“是,娘在睡觉觉,明日太阳出来,琊儿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娘亲亲琊儿了。”西陵虞轻拍着他小肚子,这孩子习惯了如此入睡。
小琊儿年纪太小,什么事都想的不多,有爹爹搂着他哄着,他眼皮打架,片刻就睡着了。
西陵虞是哄着小琊儿睡着,等过了一刻钟,他才从小心翼翼起身,给琊儿搭好被子,这才穿鞋走向床边,在床边守着浑身冰冷的妻子。
独孤娇起身也没有昏迷不醒,只是实在没力气说话,浑身冷冰冰的也不敢让琊儿靠近她,所以她才装睡觉的。
西陵虞扶她坐起来,为她运功驱寒。
皇曾姑祖母说过,娇娇是寒气入体,好在之前她用功力化去了大部分是寒气,之后慢慢化去残余的寒气,明日便能好了。
独孤娇感觉手脚又回暖了,她虚弱一笑说“天虞哥哥……把你吓坏了吧?”
“我如今就求着四哥早成亲,早生下女儿,我们……也就能过我们平淡的日子了。”西陵虞这两年过得太提心吊胆了,总觉得有一双手,在推动西陵氏与独孤氏的命运齿轮。
“我也想早日安心相夫教子,不再遇上这些危险重重。”独孤娇靠在西陵虞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西陵虞温柔的将她放在卧榻上,侧卧在她身边,搂着她睡。
“天虞哥哥,你去搂琊儿吧?”独孤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