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一条小溪边坐下,从怀中掏出干粮来吃,哈大娘又走过去鞠水喝着。
青枝眼睁睁看着哈大娘眉毛也不皱一下,喝这冰川融化后的水。
“青枝,你不口渴啊?这水清甜!你别看它小小一条,柯托山上所有的水源都是从这里来的。”ii
“我不敢喝冰水,怕肚子疼。”
“我想起来了,你们镇上的人不喝生水,那咱们吃完赶紧回去吧!”
两人退到离溪水有一段距离的草地坐下,青枝冻得手指不灵,胡乱吃了几口带来的点心,玫瑰卤黏到手上很难受,起身去溪边洗了好一会儿才洗掉。
水凉得刺骨。
哈大娘也很快吃完,两人都迫不及待想要回到温暖的毡房。
起身的时候,青枝觉得身后好像有人盯着自己,但回头看了看,并没有人。
也许只是冻的有点智商下降罢了?
回到温暖的毡房,哈大娘将雪菊一朵一朵拣了一遍,留下一小撮稍微有破损的,给青枝留着明日泡水给大家喝,剩下的都晒干,等有人下山时再托他带去柯托镇售卖。ii
傍晚律子川回来,青枝倒了些雪菊茶给他,又将今日去冰川边采花一事说给他听。
“冰川边那么冷,冻病了不值得,下次还是不要去了,过了年不就分红了吗?”
“也不完全是为了钱,现在梅格洛不来了,白天家中冷清,反正也没事做。”
她期待地瞧着他喝下去,问道“怎么样?好不好喝?”
“没什么味道。”律子川语调冷冷的,脸也板着。
青枝一愣律总,你怎么又故意把话聊死?难道我刚刚说了什么得罪你的话?
“哈大娘说什么病都能治的!”
律子川看了她一眼“脑子有病怎么治?”
嗯?是变相说我傻吗?!
这日子没法过了,大部分时候律子川很像一只很乖的猎犬,可有时候他说话真的很噎人。
青枝气鼓鼓去做饭,律子川却又主动过来帮忙,还做了很好吃的腊肉松蘑干烙饼。
饼皮金黄酥脆,一咬满嘴都是松蘑的清香,干松蘑吸足了腊肉的油脂,入口却又不觉油腻,青枝吃完两个烙饼,决定原谅小律暗示她脑子有病这件事。
第二天哈大娘没有来串门,苏麻与苏圆也没有来玩,青枝有些奇怪,带了一些干果去了哈家才发现哈大爷哈大娘都面色灰黄,倒在铺上。
青枝吓了一跳,问了问怎么回事,发现两人只是头晕腹泻,确定没有生命危险之后,青枝拔腿就往兽医家跑去。
兽医大部分时候是给牛、羊治病,但是牧人们有时有点小病小痛也会问问他,听了青枝的话,他毫不含糊,立即带了药箱,骑马先去哈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