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枝口中含着一片滚烫的五花肉,没来得及抗议。
从此她每三天与律子川同去礼乐司,两人与小黑驴同去同回,礼乐司的人都管她叫‘那胡人的小媳妇’,去过几次之后习惯了,青枝开始面无表情地接受这个称呼。
然而什么也没打探出来。
董湛总结说“打探也得有的放矢,我们连仁王到底为什么要做烟花的手脚都不知道,只知道是那个圆环形状的烟火,但是那烟火牵涉到那么多工匠,难道都有问题?这不大海里捞针吗?依我说,直接别放那烟火得了!”
柳依依道“都说那是典礼上最精彩的烟火,你说不放就不放?理由呢?”
“再说了,要真是仁王的主意,他怎么可能让人不放那烟火?毕竟他是主办典礼的人。”
大家都静默下来,只律子川脾气很好地道“接着试试,也许很快就能有头绪。”
青枝想起在张大牛手中看见过的烟火模型,对律子川道“你说齐老看不出张大牛手上那模型有什么不妥,但是烟火总要燃上才知好歹,要不让齐老燃了那模型看看?”
绝不是因为我想再看一次烟火。
律子川迟疑了一下,答应下来。
第二天刚好轮到青枝与他送酒,两人去了礼乐司,律子川找了个无人的空档,对齐老道“我衙门有个熟人,在外面见着上次那烟火的仿制品了,已将那伪造的人扭送官府,不致再泄密,这烟火我出价买了下来,今日带来让您掌掌眼,看仿得如何。”
暗房中点燃,青枝又一次惊叹于烟火的美丽,完全没注意别的事。
齐老对仿制者的技术赞不绝口,还非常想亲自去衙门为仿制者说情,让轻判。
老头子走到暗房中间,捡起烧尽的模型,笑道“假的就是假的,你们瞧,上次那个放完之后还是好好的圆形。”
原本是一排柱子,倒了一根,冲着正前方。
律子川眼睛一亮,将那仍有些发烫的模型接了过来。
回到酒坊,一群人关起门来瞧着这烧得黑黑的不规则圆环,柳依依先问道“律公子,这是有什么不妥吗?”
董湛咳了一声“就是这个倒了的柱子里面的烟火可能会冲到前面的人群去呗!伤人!不过……伤了人的话,谁都得不到什么好处啊?”
律子川冷冷道“我问过了,典礼上这支烟火的正前方正是陛下所在的彩楼。”
大家脸上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果然是夺嫡大戏!弑君!
律子川似是猜出大家所想,面无表情道“不过,彩楼离烟火所在很远,中间又无人,烟火这样冲出去根本伤不了人。”
“哦…………”听完不会有人命案,大家立即都非常失望,同时失去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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