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处找地方买鸡买酒。
白马镇地方小,位置偏,大晚上还在营业的铺子着实少之又少。酒还好说,那烧鸡就实在没地方卖了。
花生舔着一张老脸,磨破了嘴皮子,好容易才央着一家农户把打鸣的大公鸡卖给了他。
烧鸡是买不到了,好歹买只活的回去,大不了自己动手烤一烤,总之不能让小师弟失望。
回到小屋后,花生忙着杀鸡拔毛,李应飞就在河边搭土灶,赵从容则拎着酒壶对着月下独酌。
没过多久,土灶的火生了起来,花生的大公鸡也杀好洗净。李应飞左右看了半天,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工具,干脆把那大龙牙拿了出来,轻轻一撮,就把整只鸡给串了起来。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月光下,一个老酒鬼拎酒壶,对烤炉边的弟子指指点点,骂骂咧咧怎么还没烤好。
稍大的弟子掌着烤炉,转动着龙牙以便让烤鸡受热均匀,听到师父不耐烦的催促,忙不迭点着头,加快转动的速度。
另一个小弟子围在烤炉的另一边,流着口水盯着转动的烤鸡,趁老酒鬼仰头喝酒的时候迅速撕下一个鸡翅膀,背过身就开始啃。
终于,一只鸡被花生烤的外焦里嫩,黄灿灿的,看起来就让人垂涎。唯独就可惜是一只折翼的烤鸡——少了一对鸡翅膀。
师徒三人对着月夜,坐在河边,手撕着烤鸡,别有一番韵味。
赵从容大方分给了花生一壶酒,花生也不推辞,接过来仰头就喝。
鉴于李应飞的酒量,只匀了一小杯给他。就是这样,李应飞也只把酒杯放在脚下,一直没有敢去碰。
一只鸡没多久就被吃的精光。没了下酒菜,光喝酒也是没劲,静悄悄的河边慢慢有了说话的声音。
赵从容天南地北的侃着,时不时和花生隔空碰个杯。李应飞躺在地上数着星星,静静地听他吹牛皮。
尽管他不像张康那个傻子一样是真的不信,尽管他知道赵从容说的多半都是真的,但他还是更喜欢张康不屑地说赵从容是吹牛皮的样子。
也不知道两人喝了多少,当花生也和李应飞一样并肩躺在地上的时候,月夜又恢复了宁静。
“老赵。”突然一下只剩赵从容咕噜噜喝酒的声音,让李应飞不太习惯,于是开口喊了一句。